飯菜端上桌後,喬斯大呼美味,說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一頓狼吞虎咽,風卷殘雲,根本顧不上抬頭說話。
歐墨忍俊不禁,遞給她一張紙巾。“小心別噎著,又沒人和你搶!”
“謝謝……”她滿嘴是菜,聲音含糊不清。
“喂!你注意點形象好不好?醜死了!你是個女人嗎?”
喬斯狠狠咽了口,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沒辦法……太好吃了!”
“喜歡下次再帶你來!”話一出口,歐墨愣了一下。如果這算承諾,那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對女人承諾。
他自己都說不清她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就是不討厭和她待一起。不隻是不討厭,而是……喜歡。自他生病那次她照顧他之後,越來越喜歡了。
酒足飯飽,喬斯滿足地拍拍肚子。“嗯……”
“這下可以說了吧,為什麼不開心?”
喬斯的心情剛有所好轉,又想起了前天的事,心情不由跌落到穀底,耳旁回響起楊采薇聲嘶力竭的咒罵。
那一巴掌是她應得的,是她下賤,恬不知恥地喜歡上朋友的未婚夫。她已經有小恒了,怎麼能做出這種有違道德的事情。
可感情的事,是最難以控製的。她已經很努力了,隻是做不到!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如果愛上不該愛的人,該怎麼辦?”
“什麼叫不該愛的人?”
“就是明明知道永遠得不到他,卻無法收回對他的感情……”喬斯喉頭苦澀得要命,很想哭。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永遠得不到?”歐墨骨子裏透出一股自信與傲慢,“沒有任何女人,是我得不到的!”
“並不是每個人都是歐墨,有你的家世和外貌。有些人平凡得就像腳底的螻蟻一樣,喜歡的人對她根本不屑一顧,她自己也知道配不上他。”
“更何況,他已經有心愛的人,或許……連未婚妻都有了。就算沒有又怎麼樣,他也不可能愛她。”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歐墨皺眉。為什麼他感覺,她說的人是她自己?她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他怎麼不知道?
他喉嚨裏像哽了塊東西,很不舒服,端起酒整杯灌下。血液裏莫名滋生出一股強烈的占有欲。她是他的,他不允許她愛上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雖然他不相信愛,更不屑愛,也不確定自己能給她幸福。但越靠近她,他越發不確定自己對她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
對女人,他表麵上溫柔,寵愛她們,其實不過是逢場作戲,為的隻是將她們拐上床。一旦從床上下來,對她們再無興趣,覺得女人都一樣,僅供發泄用。
但和她在一起時,他的耐心好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不會去想那些事,反而願意和她聊天,看到她的笑容就很滿足。
這是喜歡嗎?他不知道!
總之就是願意和她在一起,覺得是一種享受。時不時想起她,想到的時候,會覺得心裏暖暖的,越發想見她。見到了,心裏空洞洞的一塊就滿足了。
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會很不爽。尤其她對他們笑,更令他無法忍受。不知什麼時候,他就把她當做自己的了,任何人不得窺探。
很多時候,他願意把它歸結為新鮮感。畢竟她和其他女人不同,不貪慕虛榮,很真實,對工作也很有熱情,絕不依附男人的那種。至於是不是喜歡,他不願多想。
感情這東西,他不熟,分不清楚。太過陌生,以致不想去碰觸。
至於和她,順其自然吧!也許有一天,等他玩累了,想安定下來,一抽風和她假戲真做。也有可能交往久了,他發現她也不過是那麼回事,繼續遊戲**。
未來的事,誰說得準?
喬斯有些醉了,苦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現在腦子裏好亂……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還不容易?下個月我去法國拍戲,把你帶上?”他說是為她,其實也是有私心的。他越來越覺得離不開她了,想時刻看到她。
“我哪有你那麼好命,還要工作……”
“我跟淩說一句就行,他不會為難你的!”
聽到那個令自己開心過,痛苦過的名字,酸澀的情緒再一次湧上來,喬斯喝得更凶了,一杯接一杯猛灌。
歐墨看不過眼,奪過她的酒杯。“好了,別喝了!”
“你讓我喝……讓我喝……別管我!別管我!”她直拍桌子,“咣咣”地響。
“你丟不丟人!別鬧了!”
老板快步走了過來,“她沒事吧?”
“沒事,喝多了,撒瘋!”歐墨匆匆付了錢,將喬斯拖出飯館。她不依不饒地反抗著,嘴裏還大聲嚷嚷。“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