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愛她嗎?”她強忍著心痛問。其實這個問題已經沒有意義了,從他不顧一切地追出去,她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嗎?可是,她還是傻傻的等待他的答案。
“重要嗎?”他說,“‘愛’這個字,在很多年前她背棄我的時候,就已經從我字典裏抹去了。”
喬斯聽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力氣正一點點從身體裏抽空,幾乎要支撐不住。
原來,他生命裏早已沒有愛情。他毫不在意她的感受,說出這句話,代表他心裏沒有她吧?亦或是有意讓她認清現實,好讓她對她死心?
可他是否相信愛情,又有什麼區別呢?就算他相信,他愛的人也不是她,而是歐怡雪。她不過是他無聊時的調劑品,甚至隻是發泄生理需要的工具。
他脆弱的時候,一句話,就讓她心甘情願陪在他身邊。他一句無心的甜言蜜語或逗弄,就讓她失去理智,飛蛾撲火般撲向他,什麼都甘願為他做。
可到頭來,不過證明她是個隻會付出、一廂情願的大傻瓜!他心裏根本沒有她,她還在傻傻地奢望些什麼?
莫少淩看到她的眼眶紅了,有些心疼。明知不該,還是忍不住問:“我這麼說,是不是對你太不公平了?”
其實他並不是毫不在乎她,從來沒有想過愛她,隻是……他不能!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再相信愛情,能否再一次全心全意地投入。與其這樣,還不如不給她希望。
逼自己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也許她會恨他,但他更不想看到她日後受傷。
“沒有……”喬斯握緊拳頭,告訴自己要堅強。即使想哭,還是要佯裝無所謂。“我說過……我們是成年人了,這幾天就當做純粹生理上的需要吧!沒有感情上的牽扯,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嗎?”
莫少淩皺眉,“你是這麼想的嗎?”
“不然該怎麼想?難道傻傻地奢望上幾次床,你就會喜歡我?我在你眼裏有這麼天真嗎?”喬斯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了,急著逃離。“我去倒水,你早點休息吧!”
轉身,眼淚流了下來。
莫少淩知道她故意這麼說,不想讓他擔心,但當她把這幾天他投入的感情歸類為“生理需要”時,他還是失望了,甚至有些受傷。
這種話,她怎麼說得出口?難道她就是這麼看待他們的感情的嗎?在她心裏,他是這麼冷酷無情,隻在乎性的人嗎?
是否是他對她太過殘忍,以致她徹底對他死心?還是從一開始,這就是個規則明確的遊戲。她明知道他們沒有結果,不過是貪圖一時的歡愉?
……
剛走出京都機場,喬斯就接到了莫洪書的電話,讓她暫時調任莫尚馳的秘書。她自然明白,這不過是莫尚馳變著法折磨他,二來莫洪書也有意拉開她和莫少淩的距離。
但這對她而言,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在西班牙,歐怡雪的突然出現對她傷害很大,她需要遠離莫少淩,冷靜一下,否則她會發瘋的。
畢竟,被莫尚馳折磨,總比待在莫少淩身邊,飽受心理煎熬好吧!
雖然喬斯早就做好被莫尚馳往死裏使喚的心理準備,但工作強度還是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莫尚馳原本有四名秘書,全部公費旅遊去了,也就是說,她一個人要幹四個人的活,比在Antia還忙一萬倍。數據報表、打印、端茶遞水……全部包攬,一整天就隻顧得上像陣旋風似地在辦公室狂刮。
但這還不止,莫尚馳嫌沒折磨死她,隻要是她做的報表,哪怕她做的再認真,都會被打回來——重做十次!都快把她給逼瘋了
不過三天,喬斯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精神憔悴,每天都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隻差累趴下了。
上午才接受完他的摧殘,她還沒吃兩口飯,就接到了他的奪命電話。“上來,工作!”
“可、可我還沒吃飽飯……”她眼淚汪汪,像個餓死鬼似地含著一大口飯,支吾不清地說。
可莫尚馳哪會理她有沒有吃飽,直接掛斷電話。
喬斯隻好硬生生咽了幾口飯,打了個包上去,試圖緩和關係。但如她預料的那般,莫尚馳很是不屑地掃了眼,譏諷道:“怎麼?又想用這點蠅頭小利討好我?你以為會上當?”
大手一甩,就把飯盒掃進垃圾桶裏。
喬斯那個心疼,那個恨啊!他不想吃,可以給她吃嘛,何必浪費糧食呢?她都快餓死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