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薄覲低喚,謝安安竟然真住了手,卻還是心有憤憤,“若不是她——!”
秦薄覲起身,極為風度的對我頷首,眼神已然陌生。
可聲音卻像氤氳在霧氣裏,潮濕不已:“閔真,請求你件事。”
新曆喪母,秦薄覲卻還如此平靜。
我都覺得不正常。
可他一直是這樣的。
我點頭:“你說。”
“我們離婚,還未公開。明後日,追悼會,恐怕要你主持。”
“媽生前最討厭她了!怎麼能找她主持?”謝安安指著我,大驚失色,“秦總,我也可以的!”
秦薄覲皺眉:“不妥。”
我其實一點都不想再和他秦薄覲有任何關係了。
但此時拒絕,未免太過無情。
我便應下:“行。”柒哥獨家整理
秦薄覲在整個易市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秦家兩代在易市更是樹大根深。秦夫人去世,易市至少一半的政商名流都要來吊唁。
謝安安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努力在秦薄覲身邊刷存在感,努力要到各種政商名流的聯係方式。雖然悄默默,終究不合適。秦薄覲也未阻攔,中途上洗手間的功夫,竟然有保安直接將謝安安清出了會場。
我陪著秦薄覲致謝,陪著秦薄覲致悼詞,陪著秦薄覲料理完了所有的後事。宛如一個真正的女主人,在陪著她的丈夫渡過難關。
可秦薄覲的神色未露任何悲傷。我聽多了“節哀順變”,也已變得麻木。
先前關於我們的流言四起,我的出現,倒讓那些唱衰婚姻的人,全閉了嘴。
但閉了嘴又有什麼用呢。
我和秦薄覲已經離婚。
假的,終究不能變成真的。
儀式結束,已是天黑。我換下孝服,一邊往外走,一邊準備給許瑋寧打電話,讓他來接。
慕尚停下,車窗按下,秦薄覲麵無表情:“上車。”
雖然在追悼會上,我和秦薄覲扮演著恩愛纏綿。但出了會場,我和他基本上就沒什麼話可以說。秦薄覲又是個喜靜不喜鬧的人,廣播都不願開。
殯儀館遠離人煙,道路沒燈,兩邊是密不透風的楊樹,隻有兩束遠光燈朝著遠方行進。
我覺得滲人,不由搓了搓胳膊:“有多遠?”
他一手扶著方向盤,突然笑了,“怎麼?害怕?”
我說:“荒郊野外的,又在墳場附近。確實挺恐怖的。”
他笑,“活人都不怕,死人又有什麼可怕的。”
我知道他一向膽子大,每次去影院都愛找恐怖片看,我嚇得賴在他懷裏的時候,他最是笑得肆無忌憚。可如今再害怕,我也沒有理由去依偎他。
轉過頭去看窗外。
陡然見一個白影飄過!
我猝不及防,嚇得驚叫一聲,秦薄覲陡然刹車,一手擋住了我的視線,一手就將我扯進懷裏,“看到什麼了?”
我猛然掙開他,卻還是不敢抬頭,指著窗外。他甩上車門,下車。
並沒有人。
再上車,我已經打開了廣播,總算有了喧嘩的氣息,莫文蔚的《愛》婉轉低回:“沒結果的花,未完成的牽掛,我們學會許多說法,來掩飾不碰的傷疤……”。
他身上還有戶外的寒氣,夾雜著這個季節特有的草木香。我縮了縮,有一種奇怪的預感,果然秦薄覲猛然扳過我的臉,狠狠地吻了過來!
冰涼的指腹緊緊貼著我的後腦,薄唇狠狠吮吸著我的唇舌,撩撥著我的理智。我動彈不得,感覺自己像個蝦子,要被人生吞活剝。他越發逼近,指尖靈活熟練解著我的紐扣,我已經蜷縮在了副駕駛的一角,退無可退,車也有了輕微的晃動。
我畢竟不是謝安安,對他的予取予求不會心存感激。
我的手甚至已經摸到了皮包,鑰匙和鋼筆都夠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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