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魁跪在堂中,看著齊王手中拿著的金箔諭旨,眉目暗暗沉著。
“青鸞殿下殿選駙馬,來往貴賓眾多,皇上想請將軍回京都護衛,將軍可聽明白了嗎?”
齊王靠坐在將軍府主位,手中的聖旨搖了搖,唇邊帶著淡淡笑意。
胡魁左右看了一眼正堂裏跪著的家仆,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去。
仆人很機靈,連忙全都起身退散去,將門緊緊合上。
“王爺,京都有雲麾使和喜驍的護衛隊,皇上為何要跑這麼遠讓末將回京都?”胡魁小心探著口風。
“自然是皇上喜歡你唄,不然這麼遠還讓本王跑一趟。”齊王說著打了個哈欠。
“你快準備準備去京都吧,本王一路奔波甚是疲乏,得歇兩天了再走。”
胡魁看著齊王,卻不敢再去多言,正在思考皇上的意圖。
“對了。”齊王起身踱步而來,站在胡魁麵前,伸出一隻比女人還嫩白的手。
“兵符留下來。”
胡魁聞言大赫,立馬單膝跪了下去。
“皇上……皇上是不是要動咱們戍邊軍。”
齊王看著跪在身前身體壯碩的胡魁,唇邊勾起冷冷一聲嗤笑。
“是本王要動你,怎麼,不想配合?”
胡魁不敢置信的抬頭。
“王爺……。”說著他似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發寒,“王爺為何要奪了末將的兵權?”
齊王手中的諭旨將胡魁抬著望向他的眼神按了下去。
“兵權是本王給的,本王想收就收,還需要向你解釋嗎?”
胡魁被壓的抬不起頭,狠狠咬緊了牙關,緩緩開口道。
“王爺不想實施大計麼?戍邊軍隻有在我手中,才能忠誠於你啊!”
齊王聞言收回手中的諭旨,抬步又走回雕篆著各種猙獰怪物的高椅,悠悠落座了下來,別有深意看著胡魁。
“本王倒想知道你是怎麼個忠誠法?”
胡魁聞言眼神閃躲了一下,一時不知怎麼開口。
“本王警告過你很多次,不能倒賣軍情給旁國,你可曾收手過?”齊王壓低了聲音,堂中空空蕩蕩的一時顯得有些讓人氣悶。
“可是這是太後娘娘的……”
“太後……,你究竟是忠於本王還是本王的母後?”齊王盯著胡魁,眼神裏暗暗發狠,“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替母後瞞下胡賜的身世,還一直挑唆本王對他下殺手,這就是你的忠誠?”
胡魁被一聲怒吼激的心中氣血亂竄。
“王爺又有何辜?明明雲舒是我的妻子,王爺卻在大婚前強行輕薄於她,若不是我打著掩護,雲舒早就死了不止百次,更別說胡賜那個孽障,他本就不該存活於世。”
胡魁說著站了起來。
“王爺與我談忠誠,可知朋友妻不可欺,當年我為王爺遠赴邊城,這一路為你保駕護航,你是怎麼對我的?”
他冷冷哼一聲,帶著怨恨看著齊王。
“雲舒與我自小定親,她可是你的皇姐,我可是從小陪你長大的兄弟,這些年我忍著這事一直對你俯首稱臣,你現在卻要卸磨殺驢,王爺真以為自己能與皇上抗衡?皇上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