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灼抬頭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又回頭看了看胡魁。
“他是齊王?”
齊王略帶審視的看著眼前身手敏捷的高瘦男子。
“你說呢,還不快將兵符交給齊王殿下。”胡魁瞪了胡灼一眼,示意他快交東西。
胡灼咬了咬牙將東西呈上。
齊王接過兵符,垂眼看著那兵符上斷裂的小繩,緩緩問道。
“他是誰?”
胡魁剛想開口,胡灼提前道。
“末將胡灼,三等將軍”
他知道皇上曾經封了胡氏一族兩位將軍,一位是胡魁,一位就是這胡灼,隻是這胡灼從不出挑,手中又無實權,更是不參加任何宴席,導致他也從未見過。
“胡灼,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本王的東西都敢搶。”他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一臉倨傲,“快說,是不是你大哥指使的?”
一旁的胡魁正擺著手要說不是。
“胡灼官小人微,齊王要殺要剮衝我一個人來,與我兄長無關。”胡灼急道。
胡魁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這實在不像胡灼的個性,那件事情發生後他們兩兄弟就形同陌路,即使沒成死敵,他胡灼也斷不會護著他,而且還是如今這個時候。
他小心瞄向胡灼的臉色,隻見他一臉正氣凜然,絲毫不像做假。
齊王看著他,敞開的門灌進微微寒風,吹的燭光直搖晃在胡灼的臉上,他目光如炬,一點兒退意都沒有。
齊王白皙的指節摩挲著手中的兵符,眼眸深深的看了胡魁一眼,勾起一抹饒有意味的冷笑,轉身就出了正堂。
行至門外,一群隨侍跟在他身後。
“去查一下這個胡灼。”齊王笑道。
“是,王爺。”一旁的隨侍恭敬道。
見齊王遠去,胡魁一把將胡灼拎了起來。
“你究竟想幹嘛?”他手中的胡灼很輕,不像一個正常男人的體重。
“大哥難道沒長眼睛嗎?我這不是在幫您嗎?”說著胡灼眼眸泛笑,手覆上自己衣領上的手,咬牙生生將那手掰開。
胡魁看著自己的手被掰開,想用力攔下胡灼,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掙脫不了他那看似柴瘦的手。
“你……你不是上次受了重傷,武功廢了大半嗎?”他微微發著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武功恢複了?你……”
胡魁一句話未說完,胡灼的手已經捏住了他的喉嚨,一點一點將他舉起,手指越發收緊。
“兄長,去京都路途遙遠,你可要保重啊!”說著胡灼手指攥緊,看著胡魁青筋暴起,無力掙紮的手一直亂晃著,眼見著要不行了,他陡然一鬆手。
胡魁無力滑落,大口大口吸著氣,肺裏被抽幹了一樣的難受。
胡灼轉身朝著外麵走去,門被推開,庭中等著接胡魁去京都的人都像他看來。
他依恢複往常溫潤模樣,點點頭微微一笑,轉身緩緩朝著側門走去,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
帶頭的人見人都走了,揮揮手示意人都跟著進去。
“大將軍,勞煩請跟小的走一趟!”帶頭的人說著揮了揮手,一群人團團圍住還在喘著氣的胡魁。
前廳裏,齊王站在門前看著庭中名貴的花草和墨玉磚,臉上冷冷一笑。
“查清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