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恢宏的城樓讓過往的行人如同螻蟻般渺小。
章休騎著駿馬,一邊望著城樓的正中央,正對下的大門,緊緊鎖閉,吊橋也被支得直直的斷開,由著一條護城河阻隔。
雖說是正門緊閉,吊橋分割,可在吊橋外仍然安置著拒馬排布的防禦,裏麵五六個營帳,一隊守衛警惕的注視著一切,警告著任何妄想靠近的人。
伍良序望著雲王城高聳的城牆。
“可算是到了京城了,這京城就是氣派,連城牆都比那些州郡的大的多,你看看,這麼高,這麼厚呢。”
自從九道口過後,章休也如同換了個人,騎著馬望著中央城門上大氣磅礴的懾北門三個字。
伍良序順著章休的目光,嘟囔道。
“這京城修的這麼好看,卻也是夠小氣的,這麼大個門不開,就開著旁邊兒兩個側門,這也小太多了吧這小門根那些縣城的城門,都沒什麼區別了。”
駐守的守衛盯著騎馬的三個人半天了,這三個人就這麼望著懾北門也不走,嘴裏唧唧哇哇的,聊個不停。
“喂!騎馬那幾個!”
伍良序回過頭繞看一大圈,發現周圍也沒別人,疑惑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對!說的就是你們!幹嘛的!”
章休這才注意到不知不覺已經在這裏看了許久了,也難怪守衛生疑。
章休拱手抱拳,笑著解釋道。
“這位軍爺,方才是我等冒昧了,我們隻是普通的行人,偶爾舞文弄墨,見那城門上的題字大氣淩然,也就多看了幾眼。”
守衛這才收起警惕的眉頭,聲音也變得慵懶。
“快走快走,這裏不是你們該看的地方!去別的地方欣賞字畫去。”
章休緩緩的爬下馬背,拉著韁繩往旁邊一側門去,寧鴻甫也跟著緩身下馬,伍良序一躍而下,嘴裏還抱怨了句。
“這麼大個門,不給人走。”
那守衛似乎聽見了,瞪著伍良序指了一下。
伍良序剛想上去同他辯論,就被章休和寧鴻甫拉開了。
“什麼德行,爺爺讓他十招,就是我們縣的城守大人,我都打過,人家都客客氣氣的,一個守衛得意個什麼勁?”
章休笑著拉了拉伍良序的衣袖。
“行了,知道你厲害,你們縣城守大人也是看在你爹麵子上,才不許你計較,權當和你切磋了一陣。”
“我爹?我爹有啥麵子?”
章休笑而不語。
伍良序又問道。
“對了,你們說看人家門牌看了半天?不就一破牌子嘛,有什麼可看的,連門都不開。”
章休看了眼寧鴻甫。
“鴻甫知道麼?”
寧鴻甫笑著回道。
“知道一點點,如有誤,還請章先生指出。”
伍良序拍了下寧鴻甫的肩頭。
“知道就說唄,你們可別吞吞吐吐的,聽著怪難受。”
“這牌匾,是由前代大儒,也就是言與清言太傅所書,而這北大門,是自順安元年伊始,便常閉不開,良序兄若是想走正大門,體會這大氣磅礴之意,大可去東南西三處。”
伍良序摸摸腦袋。
“還是沒弄懂什麼意思。”
寧鴻甫神秘的拉了拉伍良序。
“附耳過來。”
半天,伍良序才拍打著大腿。
“哦,原來是皇帝被嚇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