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沒多久葛言也回來了,一進門就火急火燎的問找到梁薇沒有,我舉舉手說我在這兒。
他三兩步就跑到我麵前,扶著我的肩膀從頭至腳打量我的時候問:“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大家剛冷靜下來,話題也剛談論結束,我不想因葛言又掀起新一波話題,更不想不和諧的兄弟關係變得更緊張。便說得輕描淡寫:“他隻是太想孩子才會一時衝動找過來的,我和他講了番利害關係,他聽進去後道了歉就走了。”
葛言似乎還想問什麼,但被我搶先打斷:“你不是有應酬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司機打了電話給我,”他剜了我一眼,“他不認識丁書景,說你和搶洪翼的男人在理論,我打你電話又沒人接,派了周陽和秘書替我應酬就回來了。”
“我沒聽到手機響啊!”我說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一看,果然顯示有十幾通未接電話,手機是靜音狀態。我揚起手機在他眼前晃晃,“不好意思啊,午休時怕被吵醒,調為靜音就忘了換回鈴聲。我已經沒事了,你趕去應酬吧。”
“不用了,就讓周陽他們看著辦吧。”
“這樣好嗎?”
“沒事,一點小生意。”他說著解開領帶,“我去換身衣服。”
我尾隨他回了臥室,找了棉T和短褲讓他換上,換好後他走到我麵前說:“說說吧,他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我不想讓他因費心,便說:“剛才已經說過啦。”
他卻篤定得很,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說吧,不要想著隱瞞我。”
我歎氣:“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
隨後,我把與丁書景的對話,完整而簡略的告訴了葛言。他聽後緘默些許,說:“我需要找丁書景好好談談,不然他還會來鬧的。”
“是有必要談,但得注意方式方法,他很容易偏激。”
“放心,我在魚龍混雜的商場混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對付這樣的人,我有的是方法。”
我還是放心不下,再次叮囑:“還是得小心一些,我們成年人自然不怕他什麼,但我擔心等洪翼上幼兒園後,他會有做出不當的舉動。”
他揉揉我的肩:“這件事交給我,你不用擔心。對了,午覺睡得好嗎?”
“很好,深度睡眠兩小時,感覺晚上又會失眠。”
“那晚飯後出去散散步,回家再衝個熱水澡,這樣能好睡些。”
“散步我沒異議,但我希望能是真正是散步,而不是老頭老太的步履蹣跚。”
他捏捏我的嘴巴:“就你這張嘴巴會吐槽。”
我笑眼看他:“一般一般,有個毒舌老公,我若不學會一二,豈不是太遜了。”
他笑:“你何止學了一二,你連三四都學會了。”
笑過之後我想到一件事,便拉著他去看洪翼。保姆陪他待在臥室裏,他整個人都很不安,眼神四處張望著沒有焦距,時而還會發出尖叫聲。
最後我們沒吃晚飯,散步也取消,聯係上主治醫生後就帶著洪翼過去。
洪翼很喜歡也很信任醫生,一見到醫生就安靜了下來,我們不便在場便退到門外等,個半小時後醫生讓保姆先帶洪翼去玩具房玩,把我和葛言叫進去。
“洪翼今天是受了刺激吧?”
我和葛言互看一看,葛言點頭說:“對,洪翼的親生父親來找過他,但因為某些原因,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醫生對洪翼的情況大體了解,一是醫生得對病患的具體情況有所了解,才能有針對性的做治療,二是這個案子流傳度頗高,醫生刷個微博看個網頁很可能都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