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不過剛剛落下,一巴掌就重重甩在了她的臉上。
沈逍遙這半個月一直躺在床榻上不願睜開眼睛,一粒米都沒有吃的她隻是靠著少許的藥物維持著生命,本就虛弱到了極限,又哪裏承受得住這如此大的力道?
她一下子被打倒在了床榻上,因為缺血而發白的麵頰登時印出了五個手指印。
雖是火辣辣的疼,哪怕唇角都被牙齒磕破,但她卻仍舊用一種厭惡而又惡心的目光看著南宮笙,“若是不解氣,你可以直接殺了我。”
“你還在想著紇錦是麼?!”
南宮笙是真的生氣了,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上前一把揪住了沈逍遙的衣領,看著她死氣沉沉的麵龐,一字一頓的道,“對於你紇錦你還是死心了吧,你別忘記了他是你親哥哥,你以為紇錦若是知道你就是他的親妹妹,還會願意與你雙宿雙棲嗎?”
沈逍遙搖頭淺笑,“你說他是我哥就是我哥?我還說你是我兒子呢。”
“你”
南宮笙再次揚起了手臂,沈逍遙沒有掙紮,也掙紮不了的閉上了眼睛,但是等了半晌,意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襲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對上的卻是南宮笙再次的溫柔細語,“遙遙,我知道你倔強,但我總有辦法讓你相信我說的話,讓你相信就是紇錦。”
“你做夢。”
“遙遙,你為什麼如此防備我?其實被你護在身後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嗎?”
他說的是沈逍月?
沈逍遙冷冷的看著他,就算沈逍月真的居心不良,那他也不是什麼好鳥。
“太子笙殿下,萬世候有急事稟報。”門外,響起了魯大海的聲音。
南宮笙靜默了半晌,忽鬆開了沈逍遙的衣領,大步朝著外麵走去的同時,對著跪在正廳裏的宮人們吩咐,“好好伺候你們主子,若是有半點差池,你們誰也活不了。”
“是,奴才,奴婢遵命”
沈逍遙看著南宮笙離去的背影,終是鬆了口氣,不管魯大海是有意還是無心的,到底是讓她有機會能喘口氣了。
出了思遙院的南宮笙,在魯大海的陪伴下來到了禦書房,推開房門,果然看見了一臉盛怒的萬世候。
“如今那紇沐白還在晉城逍遙自在,太子笙殿下當真不打算派兵前去緝拿?”
當初他決定扶持南宮笙,就是因為南宮笙答應他會將紇沐白的人頭獻給他,但是在他幫著南宮笙先是殺了南宮昊又穩定了朝野之後,南宮笙卻一直遲遲不肯派兵去晉城。
這皇宮裏肯定是有紇沐白的耳目,紇沐白肯定也早已知道南宮笙想要廢掉他,如今時間拖延的越長,肯定是對他們越不利。
南宮笙笑了笑,“萬世候急什麼?莫非是孔將軍又在家裏鬧自殺了?”
萬世候的臉色更加陰沉。
自從孔貞雅被一封休書送回了府,整個府邸就沒有一日消停的時候,孔貞雅如同著魔了一般鬧著自殺,雖是每次都化險為夷,但這人算是徹底的折騰廢了,眼下就連床榻都下不來,整日需要人伺候著。
“待我登基之後,自會派兵前去晉城,現在我還未曾封帝,若是出兵如何說服朝廷重臣?”
“依老夫看,太子笙殿下遲遲不肯出兵是怕思遙苑裏的那位尋死膩活吧?”
南宮笙當即冷了臉,“放肆!現在萬世候與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萬世候如此的猜疑我對你又有什麼好處?萬世候若是聰明的,就按照我說的去等,我保證事後肯定將紇沐白的人頭送上,否則,後果自負!”
萬世候雖是被強壓著,但明顯心下不服,可他知道南宮笙說的沒錯,自己已經將他扶持到了這個地步,再過幾日就是他登基的日子,若是自己現在與他撕破臉,到時候吃虧的隻是自己。
“哼!”
氣不過的萬世候拂袖離去,可就算他已經走出了禦書房好遠仍舊咽不下這麼口氣。
“萬世候怎麼如此氣衝衝的?”
萬世候停下腳步,看向來人,愣了愣,隨後壓了壓火氣,“太子妃。”
沈逍月走到他的麵前,笑著打量著他,“皇上不出兵也是萬全之策,萬世候又何必與皇上置氣?”
萬世候如此一聽,心道,不過是與那太子穿一條褲子的女子罷了,如此想著大步就要離開。
沈逍月看著他的背影卻忽然又道,“我倒是有辦法讓萬世候既能出兵晉城,又能穩贏紇沐白。”
萬世候一愣,停住了腳步,狐疑的回頭,“太子妃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沈逍月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好不好笑,萬世候總是要聽完才知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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