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最大的幸福是什麼?大多數回答都選擇“健康”。是的,家人健康、自己健康,比什麼都重要。沒有好的身體即使擁有整個世界,你也無能為力,有個好身體,整個世界你都可以去爭取。
最近這段時間梅姐回到家裏,老叫小肚子隱隱作疼。我當著雷姐跟她開玩笑:“你不會吧,咱倆可沒七葷八素啊,你就來事兒了?”然後就招來前後對打。打鬧歸打鬧,雷姐掀開衣服看看梅姐的小肚腩,白白淨淨的,不紅不腫,我也伸手摸了摸、揉一揉,沒有什麼異樣。
“不會是闌尾炎吧,我高中就割掉了。明天上醫院檢查,我們誰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天冷了,姐,以後我們都少喝凍啤酒。”
早餐炒河粉,我告訴梅姐要餓著,上午要檢查肚子,最好別吃東西,九點鍾自己開車去醫院,也就這麼近點兒,有什麼情況打小荷電話,然後把剩下的河粉裝保溫缸裏帶去給老婆大人吃。
十二月初,倉庫就安排盤點工作,月底紮帳。超哥作了具體細致的工作指導,還是那句老話,盤點不能影響生產,各組自行安排進度,月底必須完成。
上午十點多老五跑進來說是到倉庫領材料。倒杯茶給他喝,磨蹭一會兒,見小宇出去了,悄悄跟我講:“四哥,有個事兒待跟你說說,看見幾次老板晚上帶四嫂出去,一大早沒上班前四嫂一個人坐摩托車回來。不信你問問夜班保安。”
“有這回事兒咩,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我們宿舍的有個家夥外麵打麻將,早上回來也看到過,問我大嫂怎麼那麼早從外麵回來?”
“就這些?我曉得了,回家裏別跟你雷姐講,忙去吧!”
吃罷午飯回宿舍休息,跟老婆大人聊天。“小荷,馬上年底了,忙的咋樣了,下月回家住吧,雷姐早就叫你回去住,天冷了,擔心你一個人宿舍裏睡不好,家裏被窩暖和不是!”
“強哥,我們組目前才1200萬,離2000萬還有距離,老板指的是到年底放假之前,不是十二月底,我們還有兩個月打拚,應該能夠完成任務。過年我想出去休假,好好放鬆一下。”
“行吧,從高中到現在,我都是聽你的,誰叫你是學姐呢!”
“永遠都是你學姐,工廠咋樣,沒啥事兒吧?”
“工廠能有什麼事,小哥那麼大的人整天守在哪裏,每天晚上回去工廠坐坐、泡泡茶,感覺就我多餘,梅姐跟我一個辦公室,跑出跑進的也是催紙板,訂膠水,協助文員安排司機明天的送貨路線,還要檢查送貨單有沒有開得張冠李戴,哎呀,都在忙。有時間我也懶得去,但梅姐習慣了,等我們一起下班。說隻有我開車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是在休息。現在回到家裏,梅姐想喝酒,咱雷姐都喊她先衝涼再喝,不然喝上兩杯,累了就睡了,腳都懶得洗。”
“就是嘛,梅姐比我大,也比我有錢,還不是在拚工作。那麼拚的女人,漂亮、也有魅力,做得好好的工廠分分鍾就不屬於自己的了,老公都眼睜睜滴看著給人搶走,這世上哪裏還有公道?我要活得比她還自由,就需要努力賺錢,賺很多錢。強子,姐說這話別生氣哈。”
“跟老同學生啥子氣。梅姐這段時間拚工作,也就是想忘掉這些煩惱事兒,她最近開發了三個客戶,兩個在觀瀾,就在我們隔壁,有一個在龍華,是老板坐車從咱們門口路過,直接上來談的。還是老房東說得對呀,這麼漂亮的廠房,招牌就是要大氣,讓人家走馬路上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晚上下班有事兒耽誤了一下,回到工廠雷姐已經回來了,小哥也在我辦公室,見我進來,遞支煙給我,心事重重滴說:“強,你梅姐病了,在市人民醫院,你小嫂在陪著。是大腸腫瘤,下午做的手術,暫時確認是良性。”
聽到這話,拿火機點煙點了半半天都沒點著,還是雷姐看著著急奪下來幫我點,猛抽幾口問:“那醫生就沒再說其他的?如果擔心有擴散,大腸多切一段也行啊!”
“做手術我在醫院,問了,醫生說目前看來手術比較成功,沒有發現有擴散,三個月之後還要複查。我也是晚飯才回來。”
“小嫂在醫院,明天早上小哥要辛苦一下去買菜喲,工廠找個大姐做飯就是。我現在去醫院看看。”拿上車鑰匙帶雷姐先回家,我衝個涼就走了,叫雷姐一個人早點休息。
快馬加鞭趕到市醫院,已經十一點,找到梅姐病房,是雙人房,還好沒有其他病人。推門進來,小嫂在看雜誌,梅姐睡著了。我掀開被子看了看傷口,包紮得很好,胳膊還在吊針。
小嫂拉我出來門外麵輕聲埋怨:“你小哥也是,這麼晚了還叫你過來幹嘛,大老遠的,明天不上班咩?現在沒啥事兒了,就是休養,傷口結疤就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