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二章:紅杏出牆來(1 / 2)

吃罷早餐回來梅姐已經睡著了,估計是吊針的作用。買了一本《知音》,一本《讀者》,一本《佛山文藝》坐下來慢慢翻。這上麵的作者有一部分也是打工出身,甚至就是打工仔、打工妹,文章更多的也是反映打工生涯的酸甜苦辣,還有打工妹忍受不住流水線上的煎熬,公開當小三、做情人、進發廊,遭受的種種非人待遇,以及第一代農民工背井離鄉、顧此失彼的悲壯情懷。感覺哥馬上也可以書寫‘悲慘遭遇’了,越看越沒勁!

然後捧著自己的臉端詳著梅姐的臉,睡美女更迷人,今天沒化妝,眼角的魚尾紋很明顯,隻是躺著睡,看不出深淺,但胸脯看得出來依舊高聳。五官依然精致,鼻梁細長,鼻尖翹翹的,還往下有點勾,像俄羅斯美女,隻是沒有俄羅斯美女高大威猛。

天津往雞頭上走就是東北,過了東北就是俄羅斯,說不定梅姐真有那邊基因呢,這樣想就越看越像。剛認識的時候,對梅姐真的很迷戀,就感覺她長的與眾不同,現在才明白,當初就是把老姐當成了俄羅斯美女。一晃就認識了好幾年,原本是雷姐的供應商,咱倆卻成了知己,現在又是合夥人,不是夫妻勝似夫妻。雖然三十幾歲了,但女人的年齡永遠都是一個迷,以後別讓她累著好好保養,不定還能嫁個大小夥子。唉!想著想著自己苦笑了起來!

把梅姐笑醒了:“你傻乎乎地望著梅姐笑啥呢?”

“老弟在為你著想呀,以後不讓你那麼累,多花點時間保養身體,找個大小夥子把你給嫁了。”

“好嘛,沒良心,見姐生病了,不可愛了,開始嫌棄,就想著脫手,想把姐嫁到哪裏去呀?”

“既然嫌棄那還不嫁遠一點,起碼天山以西,大興安嶺以北。渴飲雪饑吞氈,牧羊北海邊。”

“幹嘛天南海北滴繞那麼遠,直接說把姐嫁給蘇武不就行了嗎,笨蛋?”

“蘇武已經作古了,現在北海邊放羊的小夥子多了去了,給你找個力氣大的,不用你幹活,生一堆孩子,放羊的放羊,捉魚的捉魚,你沒事兒在月光下,腳上掛幾個鈴鐺跳跳肚皮舞,彈彈羊皮鼓。人生如斯,夫複何求哇!”

“還要生一堆孩子呀,那得多累啊?生不如死,姐還有心情跳肚皮舞,拍羊皮鼓咩?”

一把揪著耳朵把咱的嘴巴拉過去蓋在她的嘴巴上就開始咬。“吃飽啦,姐,來人了!”

“梅姐,我說真的,不打工了,專心回來陪著你做老板,擔心自己越打越傷心,越打越窩囊!”

“咋啦,想起啥啦,剛才還說吃得飽飽的,突然就傷心了又。”

“老弟是個男人嘛,合夥人都累趴下了,自己還在外麵優哉遊哉滴打一份小工,置身事外、不務正業,所以我傷悲!”

中午梅姐吊針打完,不一會兒小嫂就來了,梅姐非要塞一百塊叫我在市內吃了飯再回去。開車出來,漫無目的地走走看看,平時也很少一個人開車出來轉悠。走到市政府門口,感覺未免太低調了,政府大門口就一隻孺子牛窩在哪裏,其他沒啥。“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哇!”

在回味雞打個快餐回到家,衝個涼,連同梅姐的衣服塞洗衣機攪攪,然後拿瓶啤酒出來解解渴,吃燒鵝飯。

頭發幹了睡一覺,下午四點開車去觀瀾各個酒店門口轉轉,看看哪個酒店樓下麵有油條、餛飩店。到鎮上第一家右拐就是寶榮,左邊是吉盛,不用看,那裏不會有。先右拐到寶榮酒店,進去不遠,寶榮酒樓旁邊就是一家裝修很精致的早餐店,‘老上海餛飩鋪’,看來早上老婆大人就是在這兒吃早餐咯。公司門口就是大馬路,別說早餐店,啥店都沒有,大水溝倒是有一條。

欲哭無淚呀!掉轉頭直奔龍華中心廣場,車子停好到襄樊菜館,進門老板趕緊打招呼:“哎喲,老鄉,咋搞裏還是一個人呀,看看想整點啥?”

“可是哩,一個人,整兩個菜,先來瓶黃酒。沒啥事兒,喝一杯。”五點坐下,二十分鍾就整完一瓶,感覺越喝心裏越苦,不對,待叫那兩個家夥過來,不然喝醉了沒人管咋弄?喊老板拿酒。

“老鄉,沒啥事兒,慢點搞咩,菜都沒動,咋,不合口味?”

“沒事兒。五點半我去接當家裏過來,菜放鍋裏蒸一下,天冷,熱乎點好吃。三個人,弄五個菜,二十分鍾回來吃。”

去超市買兩包白盒萬寶路,給陳姐打個電話,不到十分鍾就停新亞大門口不遠處。

“哎呀,咋這麼勤快呀,還專車來接,坐習慣了可不好。梅姐呢,咋樣啦?”

“老姐好得很,沒事兒就雙手擺蓮花數數手指頭,心煩了就罵老邱八輩祖宗。”

“別聽他胡說八道,梅姐都不會罵人。”

到菜館坐下來老板就端菜拿酒。“啊,我們不是還沒點菜嗎,這麼快呀?”

“哥跟老板這麼熟,還用點菜咩?做生意講究的也是深圳速度!”

“別聽他嘚瑟,上車就聞出來已經喝了一場兒了。對不對,老板?”

“對對,剛才老鄉過來坐了一會兒,然後說去接你兩個來著。”

哥仨慢慢吃慢慢喝,又幹兩瓶,說不喝了,醉了。出來廣場走走,還是這麼熱鬧。路口烤羊肉串的,烤生蠔的,炒炒粉的,都忙得不亦樂乎。男的女的三五成群圍一起剝皮蛋的喝啤酒的,開心、放肆的笑罵聲此起彼伏,打工路漫漫,行樂需及時,沒有誰會在乎誰是誰的誰,誰負了青春,誰負了年華,誰負了卿,卿又負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