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台上數百人,看著台下那張黑金妖冶的麵具,腦袋裏都在回想著方魚告訴他們的17歲這個消息,一個17歲的少年,哪怕是從小開始練武,也不過十年的功夫,能有多厲害,有一部分人是想這個擂主估計就是一個炒作,或者是用來吸金的,其實擂主戰裏用這種方式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有過這種。
但是就算是擂主年齡放在這,明擺著告訴你的就是,我這個擂主要麼很強,強到跟他的年紀不符合,讓你押他贏。但是同樣的,與之相反也可能是明了說我這擂主就是來送菜的,看你敢不敢買它輸,無論是哪一種,在坐的幾百個人中,就剛剛那幾秒鍾的時間,產生了兩種截然不同而且非常鮮明的想法。
這也是為什麼幾秒鍾之內盤口急劇變化,除了方魚放出這個消息帶來的影響,還有一點就是,大量資金的湧入,直接導致了賠率的浮動。
這些看台上的人,來自社會各界,什麼人都有,有的純粹就是喜歡看打架,有的純粹是賭鬼,
也有兩者合一的,既喜歡看又還想賭上一把。
同樣,最高層包房裏的貴賓,個個身份都不簡單,平日這些包房最多也就坐個八九個人,可是今天,九十九個包房,有一半裏麵是有人的,這些人來曆基本上沒有一個比方魚低的,這也是為什麼今天是方魚做主持人的原因,他們這邊已經沒有幾個能夠撐得住場麵了。
其實從一開始,方魚就知道了這場擂台戰隻是一個噱頭,對方的勢力比自己這方強太多了,因為對方根本不是本地勢力,聽說是從上麵來的,不知為什麼要攪這場渾水,而這場擂台戰也是對方要求要打,說是要按照他們的規矩來,方魚當時就是做交涉的人,他心道鬼才信,隻不過是想借這個擂台戰把自己的胳膊展示一下罷了,己方勢力隻是那個猴,殺猴儆下麵的那些雞和猴。
但是不甘能怎麼樣,人家隨便派出一個小隊能夠端了你們老窩,叫你出來一個個把脖子洗好了挨打,能怎麼樣。
上麵意思也就看看能不能靠擂台戰贏回一些東西,彌補一下損失,至於輸贏,好了,至於輸,隻要別太難看,差不多也就這樣吧,看人家給不給麵子吧。
但是方魚是不甘心的,所以他想起了付琪,想靠付琪東山再起,他這個時候是孤注一擲了,老大已經放棄抵抗,但是方魚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要靠付琪,重新走出他的路。
方魚話音落下,哈大雪就從擂台另一個通道走了出來,此刻在擂台中央的付琪也是看向了他。
擂台戰沒有太多的規矩,人到了開打就是了。
哈大雪整個人沒有什麼太多的特色,圓臉粗眉毛身材壯碩,最為亮眼的是他手上拎著的一柄三尺長雪花白的大刀,遠遠就閃著寒光,刀背很厚,整個刀身也寬,整柄刀的重量應該不低。
兩人對峙了片刻,這個哈大雪是沒有任何資料的,也就是之前挑戰沒有出現過,付琪也就隻能靠自己判斷了。
雖然付琪對於自己非常自信,但是這畢竟是他的處子秀,而且他需要不斷地學會去分析對手,這樣才能夠進步,一味地虐殺反而喪失了進步的空間,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實戰經驗,他的基礎太高,是劣勢也是優勢,他可以毫無壓力的從對手身上吸取自己需要的經驗。
“戰鬥一觸即發,我們這位十七歲的擂主,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表現,大家拭目以待。”
沒有什麼交流,對視片刻,哈大雪沒有任何的禮節,大刀揚了起來,翻飛而來。
付琪見對手如此,也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示好,他現在是需要讓所有人記住他這張臉。
哈大雪手中大刀翻飛,看上去重量絕對不輕的大刀,就像是菜刀一樣,虎虎生風,付琪本以為哈大雪是力量型的刀法,大開大合,但是就這幾步路,他就發現這個哈大雪不僅力量上很強,而且速度非常快,一柄重量型的刀竟然能夠這麼靈活。
哈大雪手上大刀飛舞,腳下幾步欺身上來,貼近付琪,付琪並沒有第一時間跟他交手,直接後退,躲開了一波三連砍,哈大雪絲毫沒有想要拉開身位,見付琪躲閃,更加氣勢洶洶,手上刀舞更快,台下觀眾全都沸騰了。
在眾人眼裏,哈大雪完全是壓著付琪砍,而付琪失了先手的情況下,被逼迫的毫無反手的能力,這也是年輕容易犯得錯誤,戰場上掌握先機是很重要的,台下人隻看得到付琪幾次都是險而又險的躲開,各種噓聲響起,難道這真是個送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