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這個名為聚寶盆的擂台,本來是血狼的根據地,今日卻被鳩占鵲巢。
而且,今天的巢,沒有觀眾,隻有鳩和鵲。
擂台一角上方,升降台緩緩放下,懸在距離地麵十餘米處,這平時是主持人兼解說的位置,今天卻換了陣容。
升降台上一反常態地放了一張小圓桌,和一張椅子。
而上麵有五個人。
其中有兩個是血狼眾熟悉的兩個人,一個是他們的直屬大哥,龍域,和方魚並稱血狼雙鯊的龍域。論資曆,比方魚老得多,但是位置和方魚是持平的,這也說明了方魚的能力確實是很突出。方魚是那種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而這個龍域就直接看起來就是那種生人勿近,我是壞人的麵容。
相比龍域,另外一個雖然血狼眾不一定都見過,但是一定都知道,那就是他們的老大,劉炎,炎老大。
炎老大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頂著一頭油光鋥亮的頭發,細細修理過的鬢角,看的出是平時很在意形象。他整個人散發著些許的桀驁,短西服下敞領的T恤隱隱可見胸口一個血色的狼頭,不大的眼睛裏不時的散發出陰鷙的光芒。
而此時,作為血狼的老大和二把手,這裏的主人,都站在一側。
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兩撇小胡子微微上翹,纖長的雙手一隻端著一杯香茗細細品味,另一隻手上半握著,似在把玩著什麼小玩意兒。
中年男子身後站著兩個身材高大威猛的男子,一襲黑色勁裝,胸口肌肉一塊塊棱角分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默然的看著前方。
“炎老大,”品茶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在一旁默立的劉炎,淡淡道,“擂台戰也打了許久了,雙方也有勝負,這段時間我也看到了你們血狼實力,確實還不錯。”
中年男子話中似在誇獎,但是語氣中,並沒有任何的誇獎,炎老大也聽得出,這位這麼說,也隻不過是客套,給他們點麵子,其實各自心裏有什麼,早就心照不宣了。
炎老大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埋下一抹不可查的凶狠,換上一副諂媚,“大人您可折煞我了,叫我小劉就好,炎老大什麼的都是下麵的人不懂事,說著玩的。”
“您可別再折煞小劉了,擂台戰確實打了挺久的,您應該看得有些疲倦了吧。”劉炎要是聽不出男子話中的意思,他也別當這血狼的老大了,回去賣地溝油更好,“不如這擂台戰就不打了,也沒有什麼必要。”
“我們小小血狼,那能夠跟大人相提並論,這擂台賽都是您太抬舉我們,還給我們機會跟您的手下高手切磋,這是我們血狼創會至今,最大的榮幸了,如果不是您的大度,不跟我們一般見識,我們也見識不到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炎老大笑著說。
“我早就跟下麵的人說過,讓他們好好向您手下高手學到一招半式,以後能夠更好的為大人做事。”炎老大此時完全放棄了抵抗,這句話一出,血狼其實基本上就是拱手送了出去。
兵不血刃,敵方首領帶著最高的誠意開始跪舔。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男子聽到炎老大這番話,沒有一點驚訝,相反若是他不這麼說,反而會讓男子詫異,質疑他的智商,“畢竟當初是我說要打這擂台賽,來增進我們的交流,為之後的交接,以及雙方弟兄熟悉打下基礎,這也叫不打不相識嘛。”
男子對於炎老大話中,已經把自己和血狼算在了他的手下,還是很是滿意,明事理懂事的人,還是很好交流的。
“是是是,”炎老大趕緊附和,“大人高瞻遠矚,小劉著實慚愧,妄揣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