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哼了一聲,“行,夏以沫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大費周章的我也不知道你弄哪兒去了,我也不跟你追究,林氏姐妹的事我也不管,我隻問你,什麼時候收購夏氏?”
麵對顧父的強勢逼問,顧西爵也隻是淡淡的一句會看著辦,之後便離開了。
華聲集團開幕酒會。
華老看到顧西爵一個人出現,不同於別的衣香鬢影的女伴,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呀,怎麼永遠是兩袖清風的樣子,也不帶個女伴出場,一個人多尷尬呀。”
“沒所謂。”顧西爵笑笑。
“好吧。”華老是知道他的性格的,也就不再戲謔他了,再加上現在酒會上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還沒有到齊,華老就閑話家常了起來,不免有些感慨:“我沒有孫子,你們四個人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三個丫頭都喜歡你,但是現在,以沫和曉枝兩個孩子福薄,隻剩下曉霜一個人,你是不是該珍惜眼前人?”
顧西爵沒有說話。
“顧林華夏是江城四大家族,我和你爸爸還有林老夏老也都是老同學,但是我老了,也沒什麼雄心壯誌,就盼著我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趕緊給我生個孫子,你爸爸大概也是看透了我這個人的性格吧。我隻是想說,你父親先後收購了林氏和夏氏,這個也是商業競爭手段,我不能說你父親是對的,但最起碼,也是正常的。你之所以過意不去,是因為你對曉枝和以沫都友情,但不管怎麼樣,這個不應該你來承擔,曉枝曉霜還有以沫都相當於是我的孩子,我對你們的疼愛誰也不比誰多一些少一些,現在顧氏交到了你的手裏,我真的希望,你能對這兩大家族網開一麵。”
顧西爵抬頭,看一眼老爺子,目光真誠而坦率:“華叔,你放心,我不會對林夏趕盡殺絕,我也不會對華聲動手。”
“你呀,總是能這麼輕易的看透人的內心。”華老也不掩飾,爽朗的笑了起來,“看來顧氏交到你的手裏,沒有錯。”
顧西爵隻是禮貌性的笑一笑。
華老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疼愛這幾個孩子,隻是顧西爵,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青澀的顧西爵了,他早已學會了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
接下來,他們沒有再談這些讓人傷感的話題,忽然聽到門口一陣騷動,他們尋聲望去,原來是走進來一個女人。
這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沒有盛裝打扮,隻是略施薄粉,一襲白裙,沒有任何人做陪襯,孑然一身,不像是來赴宴,倒像是誤落人間的仙子。
“這個人倒是跟你一樣,你們兩個人是這個宴會中唯一落單的一對。”華老也看到了這個人。
顧西爵卻仿佛沒有聽到。
他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隱隱約約有一種氣質,很熟悉,像他記憶深處的某個人。
但,僅僅如此,對於顧西爵而言,這個女人是陌生的。
她似乎不為任何人任何事而來,靜靜地坐在一旁,搖晃著杯中的紅酒,目光落在那紅色的液體上,有一些淡淡的憂傷。
這樣的安靜,卻給人造成了不小的轟動,不斷的有男人上前攀談邀舞,也都被她一一拒絕了。
“我覺得你可以過去試試,她有可能是為你而來的,隻不過女人的矜持沒有讓她向你走來而已。”華老笑道。
“您太看得起我了。”顧西爵也回以一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華叔,那個他,怎麼樣了?”
他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但華老清楚他問的是誰,點頭:“還好,隻是擔心他的家人,好幾次想逃跑,所以我加派人手看著他呢,畢竟現在這情況,他出去也討不了好。”
“好,再讓他在您那裏留一段時間吧,這件事,我要謝謝您的幫忙了。”
“說哪裏話。”
沒有人知道他們口中的“他”到底指的是誰,接下來,他們沒有再說什麼,顧西爵辭別了他,走出酒店。
他沒有立即去開車,隻是站在那裏,不久,就聽到後麵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顧先生,方便聊聊嗎?”
“我想,我們不認識吧。”顧西爵沒有回頭,卻已經猜到了來人是誰。
原來,不止華老看了出來。
這個女人的一切也沒能瞞得過顧西爵的眼睛。
白衣女子輕輕笑,淡定如常:“您是不認識我,但是有一個人您一定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