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一片風光無限。
揚州府,魏家府宅,此時站在門外的玄晦長老突然聽到那屋內的紫英對著自己喊到
“門外的前輩,還請進屋說話!”不由的大吃一驚,雖說故意隱藏了自己高深的修為,隻用了大約寂無期左右的修為,可這也不應該是那魏紫英一個連出塵期都不到的紅塵中人應該能覺察的到的。難道說這小丫頭已經達到了心神自守、五行為簡的心境了麼?
這心神自守、五行為簡的心境,並不是由修煉的境界高低決定的,而是由一個人對“道”以及對天地自然的領悟來決定的,一般來說,這種對道,對天地自然的領悟,是需要到盈虛境界才能達到的,當然,這也不排除紅塵中少數天縱之才,還為悟道,便已入道。這種天資絕豔之輩,不出意外,都能達到那高深的和光之境,而傳說中的天地之境,則需要一定的機會和運氣了,古往今來,也隻有少數幾個得道之士達到了那修真界的最高境界。
還未踏入門中,這玄晦長老便對魏紫英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哈哈~女施主怎知老道在門外?”玄晦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感覺到了,不為什麼。”麵對陌生的長者,紫英沒有絲毫慌亂的說到。
玄晦欣賞的看著魏紫英,然後轉身對這魏本民說到“不知這位可是揚州青天,魏本民魏大人?”
魏本民一愣,連忙說到“青天不敢當,鄙人正是魏本民不錯。”
“那魏大人可記得八年前和我逐日門之前的約定?”
“嗬嗬,當人記得,不知道長前來,可是為了收我這幾個劣子為徒的事?”
“本道人道號玄晦,乃逐日門七大長老之一,受掌門之命,今日特來揚州府收徒”
“可惜道長來的稍稍遲了一些,不然我那明兒和雨兒也可有幸加入貴門了”說完,這魏本民還歎了一口氣,“罷了,一切皆是緣,既然上天不讓他們踏入這修真一途,若是將來還能找到他們,那就讓他們陪在老夫身邊也好。”
魏本民略帶希冀的看了玄晦長老一眼,繼續說到:“不知這位道長,能否麻煩貴派幫鄙人找找這失蹤的二人?”
玄晦微微一笑,看向魏本民說到:“是非皆有因,萬物皆有果,不忙不忙,貧道最善八卦占卜之術,剛在門外貧道以聽曉了此事,不妨讓貧道先算上一卦,先看看他二人的吉凶如何?”
魏本民有些失望的看了玄晦一眼,有些不快的說到“這鬼神之術,又如何叫人信得!”
“不然,不然”玄晦並沒有因為魏本民的不快而生氣,而依舊是平心靜氣的說到“不知魏知府可否報上此二人的生辰八字,先讓貧道算上一算?”
魏本民雖然失望,可有寫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就將那小雨和魏明的生辰八字報與了玄晦長老。
玄晦長老微笑著粘著胡須,似乎在思索這什麼,忽而見他眉頭一皺,伸手掐指算了算,好像依然未果,於是他用從袖兜裏拿出了一副龜殼,微微搖動,就見七枚銅錢出那龜殼中射了出來,卻是並不落地,而是在半空中轉了許久,飄現到玄晦長老身前。
隻見那七枚銅錢呈現七星鎖龍之序排列,玄晦道長吃驚的看了一眼,然後又搖著頭歎了口氣說到:“令女乃是富貴之像,雖然先天有苦難之像,但後天態勢極盛,唯需注意情劫二字,別的到無甚礙呼性命。”
說完玄晦長老將那銅錢收到了龜殼之中,然後又將龜殼重新放入袖兜之中,這次卻是魏本民忍不住了,問道:“那我兒魏明呢?”
玄晦長老歎了口氣,轉過身去,背對這魏本民說到
“你可知我為何要用處那周易之術麼?就是因為我算不透,可即便我用了這最高深的七瑞之卦來算,也隻算出了個七星鎖龍之象。”
魏本民此時也失去了應有的矜持,慌忙的問道:“可是我兒有危險?”
卻是這魏本民此時的神態被一旁的魏浩看在眼裏,眼神之中不由的露出了一絲怨毒和嫉妒之色
玄晦長老搖了搖頭,緩緩的說到
“這七星鎖龍,若是令郎在亂世之中,必是改朝換代一國始祖。而若是令郎不幸來到了修真界,那麼他將會是千年後又一個應劫之人,不過他最後的禍福麼,貧道隻能無奈的說一句存乎於心了。”
魏本民臉上略微一驚,連那魏紫英和那魏浩則皆是大為吃驚。
“可知我兒現在生死?他是不是被什麼高絕之人擄了去?”魏本民最關心的還是魏明此時的生死問題。
“天劫未到,令郎不會有事。”玄晦又歎了口氣到,“可惜啊,這樣一個注定驚世之人,卻注定與我逐日門無緣。”
“不過還好,令媛的資質也不錯”說完,他還用欣賞的眼神看了一眼魏紫英。卻不去看那魏浩,這魏浩倒是有意想與那玄晦長老獻殷勤,可誰知這玄晦長老竟然不去看他,不由的心中怨恨。
“三日後,我便帶著他們去我逐日門了,若是還有什麼要準備的或是還有什麼離別之情,就在這三日內處理吧。”說罷這玄晦長老一轉身,朝虛空踏出一步,便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三日中,魏本民依舊與往常一樣,並無甚特別變化,唯獨他每次看魏紫英和魏浩的眼神中,卻多了一分不舍。而即便是始終怨恨這自己父親的魏浩,也沒有再去頂撞過自己的父親,而是在這三日中,默默的幫魏本民打理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