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還不知道這個黨員對我的重要性,後來才體會到柳月這句話的含義。原來入黨是提拔的前提,特別是在黨報單位,不入黨,想提拔,想都別想。
記得聽人說過,入黨最容易的是當兵,其次是上大學,到了單位裏想入黨,很難,多少人為了一張黨票爭得頭破血流。
我後來一直很慶幸自己在大學裏靠軍體部長這個職位換來的黨員身份。
“嗯……知道了。”我回答。
“平時沒事你也可以去他辦公室坐坐,彙報彙報思想,聽一聽他的教導,這可是一個官場老油條。”柳月說。
“嗯,知道了。”我還是那句話,心裏空蕩蕩的。
“記住一點,任何時候,都要一定要讓他認為你是我表弟,我們是表姐弟關係,不可露出破綻。”柳月突然很嚴肅地說。
我點點頭,又問柳月:“他對你很好,他對你有那個意思,是嗎?”
“是的,他是有那個意思,他對我有那意思已經很久了。”柳月回答地很痛快:“他老婆患病去世兩年了,他一直沒有找,就是等我的。”
“那你答應他了?”我傻傻地問。
“傻孩子,你今晚看不出來?明知故問。”
“為什麼你不答應他?”
“我尊重他,把他當大哥看,可是,我對他沒有那種感覺,雖然他一直對我很好,而你,不同……”
“那種感覺是什麼感覺?”我傻傻地問。
“傻瓜,自己去想,”柳月拍了下我的腦袋:“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隻可意會……不過,也說不清楚……”
我竊喜了一下,又問:“那你為什麼不明確告訴他,回絕他,讓他放棄等待和希望?”
柳月看著我,沉默了一陣子,然後說:“你還小,你不知道,你也不明白,愛情和婚姻,並不是簡單的一個行或者不行愛或者不愛就可以解決的,學生時代的浪漫愛情和生活中的現實愛情是不同的……”
我似懂非懂,點點頭:“月兒姐,我好喜歡你,我不喜歡你和別人好……”
我學乖了,不再說愛,因為柳月說愛太沉重,讓我慎說此字。
“嗯……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想法……”柳月拍拍我的肩膀:“起來,我給你個東西。”
我坐起來,柳月將抽了一半的煙塞進我嘴裏,然後下床去客廳,一會進來,拿了一個精致的正方形紙盒,打開,拿出一個機給我:“摩托羅拉,漢顯的,126台的,給你的,以後我找不到你就呼你……”
我嚇了一跳,那個年代,大哥大是個傳說,機剛開始流行,大多還是數字的,一般隻有那些領導和有錢的才在腰裏別著漢顯的,而且價格不菲,接近3000多元。對於剛參加工作,一月工作300多元的我來講,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雖然我很羨慕別人腰裏“吱吱”的叫聲。
“你從哪裏弄的?這玩意很貴的,我不要,你帶著用吧。”我說。
“去郵電局采訪,給局長寫了一個專訪,受的賄賂,”柳月笑嘻嘻地對我說:“這個給你用,我等以後再想辦法弄一個,你別在腰上,出去就‘吱吱’叫,多神氣,嗬嗬……”
我很高興,很喜歡這玩意,同學聚會時讓他們看看,也說明咱混得不賴,起碼能滿足一下虛榮心。
看我很高興地擺弄這個,柳月很開心,拍拍我的肩膀:“寶貝,以後你做記者長了,人家給你送東西的多著呢,什麼玩意都有,各種各樣的禮品和紀念品,嘻嘻……做記者,別的好處沒有,就是禮品和酒場多……”
我開心完了,收起機,突然又湧起了別離愁,看著柳月:“月兒,你走了,我會很想你的,很想……很想……”
柳月溫情地低語:“寶貝兒,姐的寶貝兒,姐也舍不得你……”
我翻身將柳月放平……
柳月緊緊抓住我的頭發,身體顫抖著:“親親寶貝兒,姐好喜歡你,姐心裏隻有你……”
激晴再次爆發。
這一夜,我和柳月沒有睡覺,除了聊天,就是做那事,然後再繼續聊天,感覺有說不完的情話,道不完的纏棉……
中間有一陣,我哭了,淚流滿麵,我舍不得柳月離開我。
柳月也哭了,然而很快就又笑了,拍著我的臉說:“男人不哭,男人不哭,姐會經常和你見麵的……”
於是我擦幹眼淚,緊緊抱著柳月,生怕她馬上就會消失。
柳月任我抱著,在我耳邊輕輕說:“寶貝兒,不許你找別的女人……”
“嗯……”我點頭答應,心裏很虛很慌很驚。
“注意不要和梅玲接近,遠離她,敬而遠之,更不要得罪她……”
“嗯……”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隻要是柳月不喜歡的人,就一定不是好人,我一定會敬而遠之。
“想我的時候就寫信,我到了之後會把地址發到你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