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心裏潮乎乎的。
“方便的時候去省城看我,我帶你出去玩,給你買衣服……”柳月繼續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我突然感覺脖子上熱乎乎的,有東西流淌下來,一摸柳月的臉,柳月哭了。
我的淚水又無聲地流了下來。
和柳月認識1個月,我流了3次眼淚,這之前的10年,我沒流過一滴眼淚。我和晴兒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座山,堅強的靠山,從來都是我安慰晴兒。可是,和柳月在一起,我卻總是感覺到自己的幼稚和無力,感情的潮水總是那麼澎湃,總是那麼容易觸動內心悲和痛的神經,淚水總是那麼容易流出來。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柳月將房間的鑰匙留給了我。
柳月要先去辦公室和領導同事告別,要我今天稍微遲到一會再去,不要送她。
我知道她是怕我在那種場合下失控,而我也確實不知道能不能控製住自己。
我們深深地吻別,深深地……許久……
然後,柳月和我分開,緊緊咬了咬嘴唇,努力笑了一下:“寶貝兒,走了!祝我一路順風!”
“月,一路順風。”我癡癡地看著柳月。
然後,柳月轉身就下了樓,帶著簡單的一個行李箱。
柳月走了,帶著我無窮的思念,帶走了我寂寥的心。
我跑到陽台,看著柳月的身影在樓道拐角處消失,心中無限悲涼。我的心充滿惆悵。從認識柳月到現在,我始終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她不說,我也不問。
以後會怎麼樣,我不知道。
柳月走後,新聞部原來的副主任劉飛接替柳月主持工作。
因為柳月屬於借調性質,人事檔案關係還在報社,還屬於報社的人員,工資還是由報社發,也就是說,還是有可能要回來的,所以報社黨委沒有委派新的主任,而是由副主任主持。柳月的辦公室也沒有動,仍舊保留著。劉飛還是和我們一起在大辦公室辦公。
這多少讓我有些安慰,或許柳月真的能再回到報社。
我心裏暗暗希望柳月的理想破滅,留不成省城,借調到期趕緊回來。
我不禁為自己的自私感到慚愧,相比楊哥,我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卑鄙。老楊苦等柳月2年沒有回報,柳月要進步要去省城,他一樣能伸出鼎力之手,並答應幫助柳月想辦法把關係辦過去,這是一種多麼寬廣多麼無私的胸懷和氣度,而我,隻想到了自己,為了自己的所謂的愛,寧願用柳月的理想作為代價。
我感覺自己很渺小,覺得自己對柳月的感情還不夠真摯不夠深厚不夠無私,我覺得自己好像還不懂得什麼叫做真正的愛,還不能領悟愛情的真諦。
我迷惘了,我失落了,我寂寥了……
我心裏對柳月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愧疚和強烈的思念。
在柳月走後的第一分鍾,我就開始想念柳月。白天,除了采訪和寫稿,我的腦子裏裝的都是柳月,晚上,我會在柳月的房子裏呆上幾個小時,坐在客廳裏靜靜地聽鄧麗君的《恰似你的溫柔》,這是我們第一次跳舞時候的旋律。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聽著,抽著柳月留下的三五香煙,在嫋嫋的煙霧中回想我們的一幕一幕……
我不敢去臥室,不敢睡那張床,那會勾起我太強烈的懷念,我受不了,我不敢去享受。
我就這麼靜靜地坐在客廳裏,靜靜地聽著音樂,靜靜地抽著香煙,靜靜地緬懷過去……
回憶,回憶……從我心裏跳出來,擁抱你……
到晚上11點,我悄悄關好門窗,關好燈光,悄悄離去,回到我的簡陋的宿舍,在我那張和柳月戰鬥過一個下午的床上,在對柳月甜蜜而痛苦的懷想和記憶中,漸漸睡去。
先有性還是先有愛?先有情還是先有欲?愛情和性裕是不是可以分割?我自己一人躺在床上的時候,開始初步思考這些問題,當然,依我那時的經曆和對人生的體驗,最終思考的結果隻能是兩個字:幼稚。
柳月走後,我時刻將機隨身裝在口袋裏,在單位裏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有機,為了不引人注目,我將機調到了震動,隨時等候柳月呼我。
柳月走後的第2天上午,我正在外麵采訪,大腿附近的褲子口袋突然一陣發麻,機在瘋狂震動。
我激動地急忙走到無人的地方,迫不及待掏出機,閱讀信息,果然是柳月在呼我,我的月兒終於來信息了。
“親親,我今天剛報到,一切順利,勿念。我的通訊地址是:陰陰市解放路35號102信箱,方便就給我寫信。想你的月兒。”
我狂喜激動興奮地蹦起來,把機放在嘴邊狠狠親了兩口,好像是在親著柳月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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