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雲逸承宿在玉華宮內。
“公公,我真的有急事要求見皇上,麻煩你幫忙通傳一聲。”夕洛對著玉華宮的侍衛苦苦哀求。
“不是我不幫你,皇上現在應該已經睡下了,你回去吧,有什麼事你明天再來。”那侍衛搖了搖頭。
“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再晚了我們娘娘就危險了。”夕洛還不死心繼續哀求,隻希望他能幫忙通傳一聲。
“什麼事?這麼晚了還大吵大鬧。”
張一聞聲趕來,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夕洛。
“張公公,奴婢有急事要見皇上。”夕洛認得張一,看他出來心中一喜,忙跑了過去。
“到底出了什麼事了?”張一見來人是她,也便緩了聲色。
別人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是清楚,皇上有多在乎這個新來的芸昭儀。
“芸昭儀娘娘患了疾病,現在危在旦夕,請皇上下令派個禦醫為娘娘診斷一下。”
夕洛急忙將事情簡要的說了一下,張一頓時便皺了眉,遲疑著要不要跟雲逸承通報。
白天的事情還曆曆在目,皇上明顯就不大相信啊!
“外麵什麼事這麼吵?”
雲逸承不耐的聲音在裏麵響了起來。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跟皇上說一下,至於成不成我也說不好。”
張一咬咬牙,終於下了決定的轉身朝著裏麵走了進去。
夕洛頓時鬆了一口氣,焦急的在外麵走來走去的。
“張一,外麵怎麼了?”
雲逸承的臉色顯然不太好看,一張臉黑的嚇人。
這麼晚了,任是誰被打擾,都是一肚子的不高興吧?
張一咽了口唾沫,“回皇上,是未央宮的夕洛求見。”
“哦?她怎麼來了?”
一聽是未央宮的人,雲逸承的怒火頓時泄了三分。
張一一看有門,繼續道,“據她所說,芸昭儀娘娘突然患了疾病,性命危在旦夕。”
他話音剛落,便看到雲逸承臉色驟然突變,隨即一陣風似的衝出了門外,甚至連衣服都沒穿整齊。
“她真的病的那麼重?”玉妃此時的臉色也是不好看,冷聲問道。
張一看著玉妃的眼神,不由得抖了抖,忙恭敬地答道,“奴才也不知道,奴才這就去看看。”
眼睛瞄了架子上的衣服,想了想,沒敢拿,也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玉妃一個人坐在床上,一雙手帕狠狠的攪成了一團,眼中也是閃過一陣寒意。
本來以為她被禁了足,已經夠不成威脅,卻沒想到剛才皇上聽到她生病的消息竟然急成那樣,想起雲逸承剛才擔憂的眼神,玉妃臉上便是一陣大恨。
雲逸承來到未央宮,看著床上意識模糊的芸香,不由得大怒,“你們都是做什麼的?娘娘怎麼會突然就病倒了?”
明明白天還好好的,吃的好,玩的好,怎麼說病就病了?
一屋子人立刻跪了下來,夕洛率先開口,“回皇上,娘娘也是突發的疾病。我們想了很多辦法就是不奏效。”
“那為何不找禦醫?”
想起剛才他一進門的時候看到她那麼虛弱的躺在床上,嘴裏不住的說著胡話,就好像隨時都要離開一般,嚇得他的呼吸都要停了下來。
“禦醫說沒空。”
芯兒憤怒的說道,當時她苦苦哀求這群禦醫,卻沒想到他們竟沒有一個願意前來。
“該死的混蛋!”
雲逸承的臉色更黑了,而他稍稍想想,就明白了這是為什麼。
正是因為他這些日子的不聞不問,才讓這群爬高踩低狗奴才長了膽子!
他猛的抬頭,目光如箭的犀利掃過,站了一屋子的禦醫個個嚇得直冒冷汗,忙跪了下來,顫聲求道:“皇上饒命,微臣知罪。”
“哼!要是芸昭儀有什麼事,你們禦醫院都給朕陪葬去!”
雲逸承眸光發寒,眾禦醫聞言更是嚇得臉色蒼白,更有膽小的已經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還不給娘娘診治,愣著幹什麼?”
張一尖著聲音叫著,眾人忙爬了起來,把脈的把脈,寫方的寫方,亂成一團。
雲逸承俊眉擰起,差點就又要忍不住。
張一歎了口氣,將皇上請到了屋外,以防影響太醫的診斷。
雲逸承僵硬的點頭,一屁股坐到屋外茶桌旁,一杯茶涼了又熱,熱了又涼,他一眼都看不見。
滿心,都是那個病重的女人!
她好不容易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他斷斷不能再失去她了。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屋內走出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
來到雲逸承身邊行了禮,“回皇上,娘娘這是因為長期抑鬱在內導致的急火攻心,因為救治不及時這才引發了發熱現象。”
長期抑鬱?
雲逸承黑著臉聽完老大夫的話,她怎麼會長期抑鬱?什麼時候落下的這個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