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細想,現在最重要的是她救醒再說。
“那要如何醫治?”
“剛才老夫已經為娘娘施了針,疏通了血脈,相信不久就會醒過來,隻是這心病還需心藥醫。要想徹底根治娘娘的毛病還需要了結娘娘為何抑鬱才可。”
老大夫恭敬地答道,額頭一層冷汗。
“朕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
雲逸承淡淡的吩咐了句,眾太醫如林大赦忙告退了出來。
進了暖閣之內,夕洛正在細心地為芸香擦汗,經過剛才的針灸,芸香的額頭已經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
“皇上。”夕洛看到雲逸承進來忙行了禮。
雲逸承一擺手示意她起來,又接過了她手中的毛巾,坐在床邊親自為她擦拭著額頭。
“皇上……”
夕洛還欲阻止,雲逸承淡淡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下去。
夕洛微微搖頭,當下也不再堅持,帶著一眾人悄悄的退了下去。
芸香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夢中的她回到了現代,繼續著她那為著微薄的工資朝九晚五的生活,每天還是有做不完的工作,下了班就約幾個好姐妹一起逛逛商場,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周末回到家,吃著媽媽親手做的飯菜,聽著爸爸說最近的股票又跌了,妹妹也到了考大學的時候了。
正當一切都很美好的時候,她突然又置身於一個極其陌生的地方。
無數的人要殺她,無數人的要她死。
她最好的姐妹背叛她,可是卻有那麼兩個人一直不離不棄的保護著自己。
一個冷漠淡然,每每見到自己總能流露出柔情的一麵,一個總是嬉皮笑臉仿佛永遠長不大一般。
兩個人雖然時有鬥氣,也都是一心一意的愛著自己。
她滿心歡喜的看著他們,正要向著他們跑去,時空再一次轉換。
映入眼簾的是他們滿身的鮮血,看著他們一個一個死在自己麵前,她的心疼的快要不能呼吸。
她想要救他們可是卻無法觸碰到他們,隻能遠遠地看著他們被那些壞人一刀刀的殺死。
“不!不……不要!”
芸香猛然睜開了雙眼,發瘋似的大喊,“不要,不要死!”
她喊著卻突然大哭了起來。
“芸兒,不怕。我在這裏。”
雲逸承心疼的看著她,忙將她攬在了懷裏,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他的雪兒,到底是經曆了怎樣的痛楚,才會終日的抑鬱至此,甚至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認的委屈至此?
“嗚!”
芸香一見是他,哭的更凶了。
這些日子以來自己遭受的痛苦壓抑,恨不得一齊發泄出來。
雲逸承心痛的抱著她,看著她如此的痛苦而自己卻無能為力,“芸兒。”
又微微一歎,更加用力的將她抱緊。
芸香越哭越凶,趴在雲逸承胸口,不一會便將雲逸承的衣襟哭濕了大半,又隨手拿起衣襟擦拭了鼻涕。
發泄過了之後,芸香的情緒漸漸的緩了過來,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張臉上也是變幻莫測。
雲逸承無奈的搖頭,看著她終於好些了,高高提起的一顆心,也漸漸的放了下來。
他好笑的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打趣,“怎麼,用朕的龍袍擦了鼻涕感覺如何?”
“臣妾有罪。”
芸香也自覺的理虧,忙出聲道歉,可是她因為剛哭完,眼眶通紅,這一道歉,隱隱的竟又有了繼續再哭的跡象。
雲逸承頓時無語,急忙溫聲哄到,“無礙的,你高興就好。願意擦的話,朕再著人抱十車來給你擦著玩?”
他哄著她,隻要她高興,他做什麼都可以!
芸香終於破涕為笑。
哪有這樣埋汰人的?
“唉!你呀,真是讓人夠操心的。”
見她終於不哭了,雲逸承也安然了下來。
“皇上,您怎麼在這裏?”
似是想起了什麼,芸香一臉詫異的問道,她記得他正在和他冷戰,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裏?
“要是朕再不來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雲逸承沒好氣的說道,想起剛才的情景,自己心中還是一陣後怕,生怕她真的醒不過來了。
芸香這才想起來自己她像是真的生病了,還做了好多夢,夢裏有好多人,爸爸媽媽,妹妹,曦,雪……
“乖了!不怕了啊!有朕在,沒人能傷害你的!”
雲逸承看著她時而皺眉時而傻笑,不由得將她腦袋轉過來看著自己,認真的道,“芸兒,答應朕,以後不準再這樣嚇唬朕了,好嗎?”
他以為她是鬧著玩,誰知道,居然就弄假成真了。
這妮子,一刻都不能讓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