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案發現場(1 / 2)

翌日清晨,曲明煦院內。

曲明煦住的院子是個四合院型的大院,大門開在南邊,北麵是主臥,東西各一個側臥。臥室空間較大,除床幃外,還有一個小小的書房,以竹簾相隔。曲明煦年紀輕,住東廂,主臥和西廂分別是高傲的何修傑和麵相凶惡實則脾氣不錯的伍俊義。

伍俊義有早起晨練的習慣,他作為一個鏢師,昨天固然喝醉了,今日恢複的倒挺快,早晨醒來時也隻是略微頭痛,遠不到起不來床的地步。昨晚回來時他倒是撐著洗漱了一番,如今也無甚酒氣,便換上鬆快幹淨的衣服,起床。

伍俊義推開房門,寬闊的院中空無一人。他無意打擾其他人,便從水缸裏鞠了一捧水,簡單醒醒神,便走到角落空曠處,開始晨練。

說是晨練,無非是活動下拳腳。伍俊義的武器是一把大刀,觀其身材,便可知他走的是一力降十會的路子,在院子裏實在伸展不開。稍有不慎,怕是房子都要給他拆咯。

過了約摸半個時辰,何修傑也起床了。來好友家赴宴,幾位男子均未帶換洗衣物,事實證明柳輕青還是挺貼心的,均為大家準備好了。隻有何修傑,帶了一皮箱的東西,換洗衣物,常用洗漱器具,把玩的小物件等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竹園度假的呢!

此時,伍俊義便看著何修傑推門而出,姿態從容。

他換了一套月白色的錦衣,那衣服不知是何麵料,在早晨的微光下泛著水一般的波光。束發用的是一鼎精致小巧的玉冠,腰間亦懸掛著一塊溫潤的羊脂白玉。他俊美的臉上麵無表情,端著竹園小廝為大家準備的木盆,徑直走到水缸邊打了一盆水,便迅速折返回房間了。

伍俊義感覺,如果不是柳輕青不允許外人如小廝奴仆入竹園,這何修傑說不得要把家搬過來,一個院子怕是都不夠他的仆人住的。

好在伍俊義與這類貴公子接觸的也不少,基本上你不去主動招惹他,他連正眼都懶得瞧你,更何況找你麻煩了。

比起何修傑,伍俊義更關注曲明煦。昨夜二人相談甚歡,但不知為何,伍俊義總覺得曲明煦有幾分借酒消愁的架勢,偏偏他酒量不佳,到了最後簡直是爛醉如泥,還是小廝把他攙回來的。

宿醉傷身,曲明煦那小子一看就是很少喝酒的,伍俊義不由有些擔憂。

又過了半個時辰,此時已經是辰時初了,曲明煦房中依舊毫無動靜。有小廝在院外敲門問可要用餐,伍俊義回了句稍等,便走到曲明煦門前,伸手欲敲門。

手還沒碰到門,伍俊義便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他們這些刀口舔血的鏢師對這種味道再熟悉不過了,這下伍俊義也顧不上失禮與否,一邊大喊著“曲明煦”,一邊側對房門,以肩背力量狠狠撞過去。

“砰!”

隨著一聲巨響,房門打開。透過竹簾,看著臥房內滿地的鮮血,伍俊義漸漸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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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不渙趕到時,已經是一刻鍾後。

他與楚歌行均是卯時末起床的,聽到消息時,正準備出門用早飯。乍然聽聞噩耗,他隻是捏緊了拳頭,表情和語氣都十分冷靜:“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