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辰安煙沒當回事兒,不就是丟了枚戒指,就算在聽雨苑找到也不能證明是她偷的,何況她要這枚戒指也沒用,她也沒有占有這枚戒指的動機啊,所以,辰安煙隻當這是一個普通的失竊案,任由它發展下去,直到三姨娘在她院子裏搜到一個小木偶。
“這是什麼!”
眾目睽睽之下,雲木熙將木偶摔到大廳地上,質問辰安煙,辰淩也用不信任的眼神看向她。“這是姨娘搜出來的,自然要問姨娘自己,我卻是不認得這是何物,更不知道這種東西為何會埋在我的院子裏麵,還湊巧讓姨娘的下人挖了出來。”辰安煙表麵上一派淡然,實則大袖下的手指緊張地微微有些抽搐。
“強詞奪理!這醃臢東西是在你院裏搜出來的,不是你做的,難道是我冤枉了你不成!”雲木熙厲聲嗬斥了辰安煙,轉頭卻委屈地看著辰淩,“老爺,你看看這是當女兒的該說的話嗎!難怪她竟做出這等事,看來是根本沒把老爺和我放在眼裏,也不知她究竟是不是咱們的孩子!”
“雲木熙,你不要小題大做,這個小木偶還沒有調查清楚來源,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往安煙頭上潑髒水,是不是你幹了什麼事,對安煙心虛了?”淡書墨看不下去,忍不住打斷她。
“夫人,證據確鑿,怎麼能說姨娘冤枉了安煙?”辰輕柔反駁。
“我從未接觸過厭勝之術,更不知道如何下咒,這小木偶不可能是我的。”辰安煙頓了頓道,“而且,我為何要詛咒父親,雖說我和父親的關係一向不夠親近,但不至於想要置父親於死地,這一看便是誣陷,請父親明察!”
“沒有動機?哼,”雲木熙冷哼一聲,“你先看看這是什麼!”
說罷雲木熙身後嬤嬤站出來,從袖中掏出一個粉色肚兜,那做工那針線都極其熟悉,辰安煙臉色一變,辰淩閉上眼不去看,氣的直發抖。
“我的貼身衣物怎會在你這裏!”辰安煙氣惱,雲木熙陷害自己有癮不成,上次是她的貼身玉佩,這次是小衣,下次難不成將她綁到男人床上去?!
“哼,前陣子你父親處置了一個護院,這小衣就是在那護院家裏搜出來的,敢說不是你懷恨在心,暗地裏報複你父親殺了情郎!”
“嗬,雲木熙,你還真會編故事!”淡書墨冷笑,對這番說辭不屑一顧。
雲木熙剜了她一眼,“夫人難道要包庇罪人不成?”
“也有可能是他偷了我的東西,若非他手腳不幹淨,父親怎會將他處置了。”辰安煙尋到了雲木熙話裏的漏洞,不急不躁地為自己辯解。
“老爺,您如何看?”雲木熙這次一反常態地沒有跟辰安煙針鋒相對,而是將話頭拋給了辰淩。
辰淩麵色鐵青,沉聲道,“安煙,這管家之權你還是還給你姨娘吧,你看看你才接手幾天,連......貼身的東西都讓人偷了去,可見治下不力,不若讓你姨娘繼續掌家。”
嗬,原來雲木熙的目的是這個。
“父親,您這是不是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辰安煙毫不客氣道。
“放肆!”辰淩拍桌子,怒道,“別以為有你母親給你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淡書墨冷不丁被點名,騰地坐直,詫異道,“關我何事?”
“老爺,妾也是為了府裏大家好,若是治下不嚴,再出了這種事,現在是及時發現了,若是再讓有心人捅出去,對丞相府可是大大不利呀!”雲木熙巧舌如簧,引導著辰淩往不好的地方設想。
“怕什麼,咱們府上的有心人不就是姨娘你麼?隻要你不作妖,保證府裏天天風平浪靜!”辰安煙心裏這麼想,也這麼說了,反正她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誰能怪罪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呢?
“你!”雲木熙七竅生煙,恨不得撕爛她的嘴巴。
“父親,就算您相信妹妹不會害您,也請您替我考慮考慮,妹妹她失憶了,不記得以往姐妹情深,若是有一天惹惱妹妹的是我......懇請父親將管家權收回,繼續讓姨娘管家吧!”辰輕柔聲淚俱下,說的楚楚可憐,令人愛憐不已。
辰淩說到底是不相信辰安煙會害他的,那小木偶指不定是哪個下人心懷鬼胎,府裏確實該好好整治整治,隻是安煙年紀還小,這樣的事過於血腥,交給她確實不合適,還是讓雲木熙接手比較合適。
“既如此,安煙,你聽見你姐姐的懇求了?你作何想法?”辰淩踢皮球一般,將問題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