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煙猶自不甘心,她管家管的井井有條,怎麼就招人記恨了,這對母女巴不得她早日下台,好變著花樣欺負她,當她是傻子似的玩弄呢?
“你們別爭了,我是正房夫人,按理說管家是我的事兒,不過我多年避居扶霜居,若是再不出來,恐怕這丞相府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淡書墨忽然道。
辰淩驚詫不已,“書墨,”
淡書墨不看他,“我依然住在扶霜居,但是家裏大事小情必須向我彙報,丞相,你有意見?”
辰淩看她依然冷冰冰的態度,熱情起來的心最終被澆了一盆冷水,頓時興味缺缺,“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雲木熙不可置信,她好不容易離間丞相夫妻,將淡書墨逼得不問世事,怎麼她突然對府裏的事感興趣了?雲木熙看向一旁掩飾不住喜色的辰安煙,難道是為了她?雲木熙鳳眸微眯,“夫人多年不管事,恐怕猛然間不適應,就讓妾輔助夫人吧。”
“不必了,我有安煙就夠了。”
淡書墨一語雙關,懶得和她打機鋒,帶上辰安煙離開竹園,路上辰安煙不住地問她是如何想開了。
“為母則強,孩子,等你將來做了母親就懂了,女子如水,看似柔弱,可是為了自己的孩子,溫柔的水也有變成堅不可摧的冰刃那一天。”
多年後,辰安煙每每想起這一夜母親對自己說的這段話都深有體會,也是母親的堅強成為她的榜樣,在千裏之外鼓舞著她勇敢不顧一切。
長公主府,回府不久,長公主便迎來了一位客人。
“呦,這可真是稀客呀,你怎麼想起來看姑母了?”長公主掛著慈愛的笑,伸手牽著他進屋。
命人端來茶湯給他暖身子,細細打量之下發現侄兒又瘦了,頓時心疼得不得了,“你怎麼就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子,看看這又瘦了!”
南懷瑾想著自己過來的目的,心裏一陣陣的發虛,見姑母一如既往地心疼自己,心裏就更虛了,還有一點點內疚。
“姑母,男兒本就硬朗,你摸到肉了才叫奇怪。”南懷瑾胡扯一通,隨便搪塞過去,讓侍衛將自己的帶來的荔枝擺上桌,“姑母嚐嚐,這是南國今兒剛進貢上的荔枝,特別甜。”
長公主喜歡吃荔枝,見了紅彤彤的荔枝,頓時眉開眼笑,“還是你貼心,知道姑母就惦記這個。”
“快嚐嚐好不好吃。”南懷瑾說話間剝了一顆放長公主嘴邊,態度真叫一個殷勤,長公主一笑,輕啟朱唇,將荔枝含進嘴裏,輕輕咬破,甜蜜蜜的汁液頓時溢滿口腔,讚道,“唔,好甜!”
南懷瑾眉毛飛揚,心情極好,“姑母喜歡,待會兒侄兒再讓人送些過來。”
長公主吃完了荔枝,擦擦手,心情不錯,於是順口道,“今日應丞相府的邀約去了相府嫡長女的生辰宴,姑母最喜歡吃的蕺菜送了她,誰知那姑娘根本不稀罕,我看著她是一口都沒動過,哼。”
南懷瑾眉心微動,佯裝不在意道,“姑母原是去了丞相府,”
“是呀,就是你喝醉了跑去折騰的那個丞相府。”長公主狡黠的笑。
南懷瑾露出一絲窘迫,不滿道,“這都過去多久了,朝上都沒人再提這事兒了,姑母您怎麼還記著呢。”
“行,姑母本想和你說說那辰二姑娘的事兒,原來你不想讓姑母提。”長公主越發笑得肆意,眼裏都是打趣。
服侍長公主的宮女們麵麵相覷,偷偷笑了,感情這樣好的皇家姑侄也是少見,長公主是個有福氣的人。
“辰二小姐,她怎麼了?”南懷瑾裝作聽不懂姑母的戲謔,厚著臉皮打聽辰安煙的消息,這樣不能怪他臉皮厚,誰讓辰安煙身邊突然多了很多高手,就連絕塵都打個平手,自己又不想親自上陣,隻好跑姑母這裏來探聽消息。
“她呀,麵色紅潤,唇紅齒白,別提多可人兒了,一點也不像受你那件事的影響,要我看啊,多半是你自作多情,人家姑娘壓根兒沒把你往心裏裝。”
長公主是不知道委婉是何意的人,她沒看出辰安煙有巴結她的意思,也沒看出辰安煙有半點春情萌動的女兒嬌態,看來這回事真的不怪人家姑娘,是自家侄子單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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