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門口,艾瑞克停住腳,看著似笑非笑,冷眼看著他的靳傾墨,同樣回以冷笑。
“真是驚喜!沒想到綿城有名的靳大少也會偷偷摸摸的跟著人?”
“這有什麼奇怪的,畢竟你懷裏抱著的是我的妻子。要是她清醒,肯定不希望看到這樣的艾瑞克。”靳傾墨揉揉手掌,話落,一個快步朝艾瑞克衝來,並且小心的避開了安悅溪。
本就不是靳傾墨的對手,又抱著安悅溪,艾瑞克左躲右閃之間狼狽不已。
額頭上漸漸有汗液滴下,他眼神陰翳,下手也越來越很。
可是沒有,靳傾墨簡直是壓著他打。
就在一個脫手,差點被他奪走安悅溪之後,艾瑞克虛晃一個動作,打算離開。
可是,靳傾墨怎麼會容忍他再次在眼前帶著安悅溪離開。
他也下了狠手,一腳飛踢在艾瑞克的肩膀,趁他抱不住安悅溪的瞬間,直接將她搶了過來,然後抱緊。
安悅溪昏睡不醒,因為這個動作皺了皺眉,很快又平靜的睡了過去。
艾瑞克狼狽的被踹到在地上,還來不及爬起來,就被靳傾墨一腳踩在了剛剛踢傷的肩膀上。
剛剛撐起的身體,瞬間貼在了地麵,格外的屈辱。
他的雙眼燃起熊熊烈火,但靳傾墨比他更加憤怒。
狠狠的用腳碾壓著艾瑞克,清冷的雙眼布滿冰霜,“艾瑞克,你知道嗎?眼睜睜的看你從我麵前帶走安悅溪,我的心有多疼?”
俯視的看著艾瑞克嘴角摩擦留下的血痕,靳傾墨的聲音越發陰厲,“比現在的你疼千倍萬倍,尤其是安安見到我,卻一點映像都沒有。明明我們是最親密的夫妻,可在她的記憶裏,你才是他老公。”
“我連牽她的手,都要左思右想會不會讓她反感,然後徹底的相信你捏造出來的記憶。”
“嗬嗬,”艾瑞克冷笑,“如果不是你,我絕對能成為小溪的老公。當年,是你害她差點死了,你現在在這款款深情,是欺負小溪不記得?”
靳傾墨加重的力道,讓艾瑞克狠狠抽了一口氣,卻倔強的連悶哼都沒有。在回綿城之前,他就受了傷,要不然靳傾墨也不會一腳就將他放倒。
“六年前,你們離婚,小溪的父母在醫院裏差點被人丟出去。你知道她跪在雪地裏求你嗎?不,你知道。你不但知道,你還直接將窗簾拉上,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嗤笑,艾瑞克滿臉憐惜,“她凍得快要死掉,卻還要被寧小柔侮辱,好不容易趕回去,發現的居然是被扔在雪地裏的父母。靳傾墨,你摸著良心說,你對得起小溪?”
“更別說後麵三年,靳傾墨你又為小溪做了什麼?她徘徊在生死攸關時,是我默默的守護。若不是任娜跟我媽媽聯合起來,我早在三年前就合法娶了小溪。”
恨恨的捶地,心裏的憤懣卻沒有得到一絲發泄,艾瑞克的眼睛通紅,仰頭看向靳傾墨的眼神像是要將他撕裂,“你真是卑鄙,利用瀚寶寶不說,還給我下了不少的絆子。”
胸口憋著一口氣,下不去散不出,艾瑞克的心彌漫上絕望。
這一刻,如果還不知道他被靳傾墨設計,他簡直白費了一顆腦袋。
“艾瑞克,你忘了一點。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安安愛的人都是我。你,從一開始就輸了。”小心翼翼的將安悅溪的頭靠在胸膛,靳傾墨收回腳,朝身後使了個眼色,後麵跟上來的張生立即讓人將艾瑞克押上了車。
最後的視線裏,艾瑞克看到靳傾墨深情而輕柔的吻著安悅溪,畫麵格外的溫馨甜美。
他一直想要捧在手心裏的女孩,始終還是不能得到!
他的愛再濃烈,也喚不起無心之人的回應。
沒有人看到,艾瑞克低頭一瞬間眼角的晶瑩。
是不甘,還是怨恨,卻唯獨沒有後悔。
愛上安悅溪,他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哪怕身墮地獄。
不,他還沒有完全失敗,他一定還有機會。
心裏為這一絲的希望,重新振作。
小溪,你不想要虛無的記憶,那我就讓這一切都成為現實!
為此,我在所不惜!
靳傾墨聽著從艾瑞克手機裏發出的音樂聲,雖然不敢完全肯定,但基本能確定這就是陌生號碼給安悅溪放的音樂。
這段音樂到底有什麼奇怪?
如果是催眠,為什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嫂端著一碗雞湯,敲了敲門,得到靳傾墨的允許便進來將湯放在了他麵前。
“大少爺,少夫人還沒醒過來,真的沒有問題嗎?”
“沒事,她睡醒了就醒過來了。”靳傾墨眉間掛著憂愁,“她最喜歡你熬的雞湯了。”
李嫂笑彎了眼,一臉慈愛,“放心吧,大少爺,廚房裏還有一大鍋呢!不過,大少爺,我怎麼覺著你臉小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