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還仔細的左右打量,然後肯定的點了點頭,“大少爺,你在外麵肯定沒好好吃飯。”
靳傾墨失笑,端起湯慢慢的喝了起來。
倒是李嫂本來打算離開,可聽著房間裏的隱約,忽然神情恍惚了一下,“大少爺,這是什麼歌,怪好聽的。”
有些不好意思,李嫂抿唇笑,“就是聽著,怎麼想睡覺呢?”
“是嗎?”靳傾墨挑眉,關掉音樂,“李嫂,等會安安醒了,立即給我打電話,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
本來不想動用靳老爺子的關係,現在看來恐怕不行了。
說完,靳傾墨略沉吟,“這次出去,有可能明天或後天回來,我還是把安安帶上吧。”
“那我立即給少夫人收拾東西,”李嫂眨眨眼,“大少爺,我能跟著一起去嗎?”
“李嫂,你一起跟著去。”靳傾墨看了碗裏的雞湯,誘人的緊,安悅溪一定喜歡。
“把雞湯一起裝上,說不定安安聞到這股香味,就醒了呢?”
李嫂笑,連忙下去收拾東西。
而靳傾墨在窗前佇立了很久,給張生打了個電話。
在走之前,他要去見見艾瑞克,把該問的都問清楚。
至於尋找林露露的事情,恐怕不能再讓安悅溪去了。
艾瑞克被張生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看上去就是一個農家平房,並沒有什麼特別。
可這裏住的人都不簡單,如果以他現在的身手,恐怕根本逃不出去。
“走吧,大少爺要見你。”張生伸了個懶腰,要不是靳傾墨吩咐,他早就出手把艾瑞克給揍了。
真是缺德玩意,居然想出這樣的瘟主意!
他恨不得打得連他媽媽也不認識!
張生看著雖然斯文又帶笑,可小時候在農村可是領軍式的搗蛋鬼。
當年家裏出了事,幸虧被靳家救了,否則還不知道過得是什麼日子呢?
隻是可惜汪洋出了事,這些年也一直沒消息,否則他們一左一右,一明一暗,肯定更能幫助靳傾墨。
“他要見我?”艾瑞克狐疑的挑眉,跟在了張生身後。
房間裏,靳傾墨站在窗前,映著外麵黑沉的天色,濃濃的壓迫感瞬間向他們襲來。
好在,張生是習慣的。
而艾瑞克為了不示弱,也壓抑著心底的震驚,筆直的站在了靳傾墨的麵前,“你找我?”
“這段音樂挺有意思,看不出你這樣開朗的人竟然喜歡這樣的自然音樂。”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又不是小溪,你還能連我什麼喜好都弄清楚。”艾瑞克笑得一臉陽光,就是被挫傷的臉看上去略微猙獰。
“說吧,說了我也好放你回M國去。”靳傾墨隨手拉開凳子,坐下。
明明是自己站著,可艾瑞克卻被坐著的靳傾墨看出了俯視的感覺。
就好像他還被踩在地上,臉貼著地。
“說什麼?說小溪的老公是我?”
一拳揮過來,艾瑞克的臉立即被打偏過去,然後迅速的腫了起來。
“大少爺,我實在是手癢。”張生臉不紅氣不喘,看樣子還想給艾瑞克一拳。
“張生,你先出去,等會有需要我再喊你進來。”靳傾墨眼角含著笑意,看著艾瑞克那張紅得跟豬頭一樣的臉,低低的咳了幾聲。
張生就知道,靳傾墨一定會滿意。示威的揚了揚拳頭,他鼻子裏哼了一聲,才乖乖的走了出去。
艾瑞克手指慢慢的擦掉嘴角的血跡,臉上的傷因為牽扯,痛得厲害,可他依然無所謂的看向靳傾墨,隻是眼神從剛才的平靜化為了陰毒。
“靳傾墨,你到底想問什麼?國際崔家可不是隻有表麵那麼簡單,你真想硬碰硬。”
“這句話你說得特別沒有底氣吧?”靳傾墨冷哼,“要是你完全掌握了國際崔家,在那個皇室莊園,你就不會讓我活著帶走安安。”
冰冷的鳳眼諷刺的在艾瑞克身上掃了個來回,“更別說,你那個不簡單的媽,她是絕不會讓你跟安安纏在一起的。”
麗莎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無論是愛情還是親情,還是野心,她都不會願意當個普普通通的貴婦人。
“她現在應該把該找的人都找好了,隻等你回去,跟你一起執掌國際崔家了。”
艾瑞克不動聲色的看著靳傾墨,從他的眼裏看到了漫不經心,他便知道這一次靳傾墨跟麗莎謀劃的不僅僅是讓他來見安悅溪。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麗莎想幹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想幹什麼,取決於你接下來的話讓不讓我滿意了?”靳傾墨高深莫測的眯著眼,看著艾瑞克一瞬間僵硬了臉,發出愉悅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