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國成當初追褚婉柔很有可能是目的不純。
“我知道。”顧夕曾經也這樣想過,因此她臉上也並沒有出現非常震驚的表情,隻是淡淡地點頭道。
當初她這樣想時一度接受不了,但結合顧國成對褚婉柔的種種態度,她不得不認清了這個現實。
“顧國成無非就是看著褚家有實力,又看準了媽有能力而已。”顧夕笑容略有些嘲諷,又帶著濃濃的哀傷。
這麼多年了,早逝的褚婉柔仍舊是她心中揮之不去的痛。
她一直在為褚婉柔抱不平,可惜上一世的她太過愚蠢,什麼都做不了。
褚星河清晰地看到了顧夕臉上的哀傷,頓時有些不忍心說下去。
可這件事情畢竟嚴肅,事關重要,不說不行。
“你說得對。”褚星河深呼吸一口,對顧夕說到,“可他的目的很有可能好不僅於此。”
“什麼?”顧夕沒想到褚星河這樣說,怔愣道。
在她看來顧國成是一個行事陰沉又愛算計的人,她也用了最大的惡意去揣度過顧國成內心的想法。
但萬萬沒想到,顧國成似乎比她想的還要陰險千百倍。
“當初,他追求姑姑,很有可能也是聽說了我們褚家的特殊之處。”褚星河悄悄地在心裏歎口氣,努力保持麵上的平靜對顧夕說到。
宛如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響,顧夕頭腦裏頓時一片空白。
隻留下嗡嗡嗡的聲音不斷回響。
“所以...”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顧夕才嗓音顫抖著說到,“顧國成是為了竊取褚家的秘密才...?”
“沒錯。”褚星河知道這個消息對於顧夕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但是他還是要說,“當時我們都沒有看出來。”
“這件事,還是後來爺爺奶奶得到了很多情報,慢慢分析出來的。”說到這裏,褚星河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可是那又有什麼用?”
“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姑姑早就死了。”
顧夕忽地覺得手掌一痛,尖銳的刺痛讓她的腦袋終於逐漸清醒過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掌心,這才發覺不知何時掌心的肉已經被她自己尖銳的指甲給劃破了,血肉模糊一片。
“你...”褚星河眼神自然很好,他馬上發覺了顧夕的手掌破了,連忙皺眉將紗布拿來給她裹了好幾圈。
一邊為顧夕包紮著,還一邊懊惱到:“等下權勳年一定會殺了我。”
“到時候你可要為我求情。”褚星河知道顧夕現在心情一定差到了極點,所以不停地說話逗她。
可是顧夕並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她的一雙眸子漸漸變得冰冷無比。
“有件事,我應該告訴你。”半晌,顧夕忽地開口道。
女孩的聲音也很冷很冷,充斥著刺骨的寒氣,仿佛攜裹著冰霜而來一般。
“什麼事。”褚星河正在給顧夕包紮的手頓了一下。
“媽好像不是病逝的。”顧夕嗓音都有些顫抖。
褚星河總覺得隱約好像聽到了女孩的一絲哭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心情去分辨了。
相比於顧夕的哭音,他更在乎的是顧夕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