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病逝的？”褚星河眉心狠狠一跳，他猛地抬頭盯著顧夕，“那姑姑是怎麼死的？”
這件事，褚林景和雲茹遙也想不通了很久很久。
當初他的父親褚玉鬆也因為姑姑的病逝，而痛苦了好一陣子，就連母親也悲痛萬分，每天躲在房間裏哭。
因為母親和姑姑是很好的閨中密友。
他還記得當初姑姑的死對褚家所有人造成了多麼大的打擊。
“應該是被尤枝蔓給毒死的。”顧夕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顫抖，她一雙原本充滿了光亮的眼眸仿佛也黯淡了下去，一片黑暗，完全沒有任何光芒。
“你確定？”褚星河平息了一下心情，追問到。
“確定。”顧夕將當初發現這件事的過程對褚星河細細講了一遍。
褚星河竟忽地一拳砸在了床沿邊，發出了手骨碎裂的聲響。
沒想到褚星河的反應會這麼大，顧夕猛地怔住了。
在她為數不多的記憶裏，似乎褚星河和褚婉柔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的深。
隻是普通的姑侄關係而已。
因為褚婉柔也一天到晚都在忙於事業，連她都很少能照顧到，更別說隔了一層的侄子了。
“你一定很疑惑吧？”褚星河淡淡地看了顧夕一眼，輕聲說到。
顧夕馬上反應過來：“你又偷看我的想法！”
褚星河笑了笑：“我是正大光明地看。”
“是，我是很疑惑。”既然想法都被看透了顧夕也不再遮掩，直接對褚星河說到，“我以為你不會這樣生氣。”
“你的想法是人之常情。”褚星河臉上表情淡淡的，“畢竟你沒有經曆過那段時間。”
“什麼時間？”顧夕追問到。
褚星河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悠遠起來，好似在回憶很久很久以前的記憶。
“那個時候，姑姑剛死。”褚星河歎了口氣，“二老直接暈倒了過去。”
“你還小，可能都不記得了。”
顧夕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有一部分的記憶，不過很零散很模糊，相當於沒有。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姑姑的病來得這麼急這麼突然。”褚星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爸媽也不停地在聯係專家，結果專家還沒來，姑姑就去了。”
“那個時候...”褚星河語氣變得很哀傷，他的嗓音本來是如珠玉落盤那般動聽了，但此刻聽來，全是沉悶。
“媽的眼睛都哭壞了。”
“她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褚星河艱難地說了下去，對於他來說，那也是一段無比晦暗的記憶。
“後來......因為長時間情緒調節不過來，媽得了抑鬱症。”
這些事是顧夕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此刻見褚星河雖然努力在保持鎮定，可她分明從他眼睛裏看到了濃濃的悲哀。
好像事情...還有後續。
顧夕不敢出聲打斷，隻是默默地等褚星河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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