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椿哥的那些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況且我知道的並不詳細,你要是想知道可以親自問他。乖,母親讓我問你為何不下樓玩呢?”
席允平時最貪玩,現在這麼熱鬧的時刻卻藏在房間裏,時笙忙著招待客人沒有機會來問她,便派席潤上樓,席潤這才說了自己的目的,席允不以為然的窩在他的懷裏沉默不語,席潤從方才的聊天已經猜出了緣由。
他知道她的情緒差勁便沒再詢問,而是揉著她的腦袋向她說道:“哥哥沒了愛人。”
席允轉過臉問:“哥哥說的宋兒姐?”
聽到宋兒的名字席潤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他閉了閉眼:“我們不是合適的人。”
是她選擇退出的。
席潤想這並不是他的錯。
可是他差在哪兒呢?!
席潤想不通,懶得再想,他揉著席允的腦袋道:“從小我們最親,宋兒一直寄居在外婆家,我當時覺得她沒有母親挺可憐的就想著對她好,一好便是多年,再就入了骨髓。”
席潤喜歡宋夜九。
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年齡而有所浮躁。
他一直認認真真的對待著這份感情。
可惜宋夜九敏感自尊又頗重。
席允難過的問:“那為何會失去呢?”
席潤紅了眼眶道:“她不要哥哥了。”
聞言席允也紅了眼眶。
“哥哥,你還有我。”
……
時笙上樓的時候看見兩兄妹抱在一起,她笑著問他們,“怎麼?除夕不下樓玩?”
“待會,我還要去放煙花。”
“嗯,蓉城越家那邊突然有事……你越椿哥哥待會要離開提前去蓉城,他之前說要帶你一起離開,可現在遇上新年,我也不阻攔你,看你自己的意願,你要是想跟就去吧。”
席允從席潤的懷裏爬起來問:“怎麼這麼著急離開?是越家那邊生了……越椿哥哥說越家同他沒關係,他趕著回去絕不是因為越家的事,我記起他的母親好像回了蓉城。”
時笙皺眉問:“那個女人回了蓉城?”
隨即她又問:“你怎麼知道這事?”
席允隨越椿去法國的事不想被自家母親知情,她想解釋說是越椿告訴她的,可是依照越椿的性格絕不會將這些事透露給她的。
所以該找個什麼借口呢?!
就在她感到無助的時候席潤握住了她的胳膊幫襯她道:“越椿哥前些日去法國談合作的時候遇到了他的母親,我聽越椿哥的助理提過這事,不過隻是幾句,感覺像是那個女人想要重新認越椿,具體什麼我不太知情。”
時笙徹底沉了臉,“認越椿?”
所以她憑什麼?!
憑著生了越椿嗎?
時笙從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因為有席湛的保護所以她的心性並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沉穩,甚至更加護犢,更加護越椿。
她受不得他有一丁點的委屈。
時笙離開席允的臥室走到越椿臥室的門口,她敲了敲門,在等待的過程中心裏越覺得難受,除夕這麼熱鬧的節日他卻一個人待在房間裏,這兩天他都是這樣孤孤單單待著的,他好像是一個人,一直都是一個人。
好像沒有朋友,好像沒有家人。
可是她一直都是他的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