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也密切的注視著我的舉動,因為他倆知道自己的小命現在就捏在我手裏,隻要我點下頭,他倆就得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可我老是不點頭,而是看看這,看看哪,不停的在他倆麵前走來走去,這讓他倆很是煎熬。
我突然走到他們麵前,輕輕的說:“你倆知道麼?如果你們一口咬定自己是倭國的人,我或許會讓你倆多活些時日,可現在嘛~!唉~!但願你們下輩子還能當人。”
當下站起來,輕輕地揮了揮手,大狗子和幾名兄弟立即拉著他倆就要到旁邊去,可那倆人見自己反正是個死,其中一人大喊著:“我不服,我不服,為什麼我們是倭國人你會讓我們活,而我們是中國人你反而要殺我們?我不服,我不服……”
他這句‘我不服!’仿佛是火山口上開大炮一樣,立即點燃了我憤怒之火,大踏步走過去,一把揪住右邊那人,用我自己都無法想像的冷靜,十分平靜的說:“你不服?”
“恩,我不服!我——”他的話沒說完,我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右手提起他,舉向天空,望著他那吃驚的麵孔,我大吼道:“你不服!你有什麼可不服的。你在剛才的戰鬥中你可說過你是個中國人?你在屠殺自己同胞族人時你可說過你是中國人?你在和倭寇分享勝利喜悅時你可說過你是個中國人?你在為倭寇們打頭陣時你可說過你是個中國人?你看著倭寇在自己族裏燒殺搶掠時你可是個中國人?你看著倭寇欺辱自己的姐妹時你可說過你是個中國人……不!你不敢,你沒那個膽量,你是個怕死而無能的懦夫。你雖然身批著一張人皮,可你的心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懦夫。現在,你麵對死亡,你軟弱了,你怕死了,你就是個牆頭草、懦夫!現在你說你是中國人,可你敢對著你家的神龕,麵對著自己的祖宗牌位,麵對著那些慘死在你屠刀下的兄弟姐妹們,你還敢說你是個中國人嗎?你倒給老子說啊!”
吼到這,我怒氣難以發泄,狠狠地把他摔向地麵,然後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慢慢地蹲下,看著他痛苦而驚恐的表情,我突然覺得很過癮也很開心,心中的怒氣也稍稍消了些:“你還配做個中國人嗎?你還配說自己不服嗎?”
他的眼神有些愧疚,也有些閃躲,心虛的不敢看我,我卻放開他,一把抓住他的雙手,放在他眼前:“你好好看看,好好看看,看看你自己的這雙手,它沾滿了自己族人的鮮血,上麵有你親人的靈魂,你說,你還佩說你是個人嗎?你的靈魂已經被魔鬼侵蝕,不配再活到這個世上了。”
說完,我拍了拍雙手:“來人!把他帶下去,砍咯!”
在他倆的哀求聲中,我坐到酸秀才身邊,他一直沒說話,更沒有像以前那樣,為了殺不殺俘虜和我大吵大鬧,而是緊緊地抓著地上的青草,忍受著什麼。
“啊~!啊~!”隨著兩聲慘叫傳來,我和酸秀才都知道,剛才的那兩個假倭寇已經被砍了腦袋,酸秀才這才像解放了似的,放開青草,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說不清楚它的含義,不過我知道,酸秀才的內心正在抉擇,他應該盡快從書生轉變成戰士,一個用頭腦去戰鬥的戰士,而不是隻知道風花雪月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