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楚霖川大張旗鼓的為江若寧組建醫療團隊後，楚老夫人氣得直捶胸口，大罵楚霖川是個敗家子，錢多也不能這麼糟踐啊！
“都已經離婚了，憑什麼……”
說到這個，楚霖川火氣直冒，鄭重道：“母親，您這次自作主張，讓兒子很不高興。若寧是我的妻子，永遠不會改變，請您尊重她。事不過三。”
一次離婚，一次唱戲，都觸動了楚霖川的底線。
他是很孝順母親，卻不是愚孝，不可能什麼都聽從楚老夫人的。
“好，好，我管不了你怎麼對江若寧，但我總能管我孫子吧！聽阮晴說你不想要她腹中的孩子了，可有此事？”楚老夫人將茶碗重重放在桌上，臉色極為不悅。
那個江若寧真是楚家的冤孽啊！
楚霖川無言以對，確實想過給一筆錢把阮晴打發掉。
至於孩子，就留在楚老夫人身邊，最好帶回京城祖宅，眼不見為淨。
“要，既然母親這麼看重，那孩子就給您帶走吧。”楚霖川不耐的揮揮手。
阮晴眼眶通紅，心裏恨得牙癢癢，明明是楚霖川翻臉無情，可她還是恨江若寧，想那女人用一次死就輕易將楚霖川拉了回去，這麼多年情分，自己加上孩子還是比不了。
“夫君，我真的不會跟姐姐爭什麼，以後我就待在蘭香館不出來了……”
楚霖川卻懶得去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徑直去了竹悠苑。
他又不是真的蠢人，相信妻妾能和睦相處。
江若寧被迫上台唱戲，阮晴不也是樂得看好戲，哪來一絲半點叫著“姐姐”時的情誼？
“由他去。”楚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江若寧如今就是個活死人，我問過院長，有錢也沒用，她撐不了多久的。”
“婆母，我曉得的，我會安心待產，給您生個大胖孫子！”
阮晴讓自己沉住氣，她有健康的身體，還有孩子傍身，怎麼都是勝過江若寧的。
楚霖川獨自邁入竹悠苑，下人們大多被管家分去了別的院落，如今這冷清到淒涼，再也沒那個能讓自己安心的身影。
春初，萬物複蘇，落葉枯枝早被清掃一空，昨夜下過雨，地上也沒什麼灰塵。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在院子裏揮舞著掃帚，也不知道在瞎忙什麼。
“屋子裏的活兒都幹好了？”
楚霖川隨口一問，這小丫頭嚇得一呆，潑浪鼓似的搖搖頭，“沒、沒有……屋裏我不敢進去……”
“什麼？”
“好多血……”
楚霖川身子一滯，幾步邁入內室，看到床沿和被褥上點點、團團的血跡，眼前一黑，帶動傷口一陣抽痛。
“你們都是死人嗎？少夫人咳了這麼多血，竟無一人跟我稟報！”
小丫頭嚇得腿都軟了，撲通跪下，哭喊道：“少爺，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就是個粗使丫鬟啊！極少能進屋伺候，其他人後來也不怎麼進屋，少夫人身邊隻有一個小琬姐姐，就連少夫人想吃個酸菜魚，大廚房那邊不給做，也是小琬姐姐出去買魚……可是冬天，很難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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