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懶得搭理他的臆想,快步走向屋內,酒氣撲麵而來。
茶幾上,紅的白的酒瓶七七八八倒在那。
“去洗個澡。”她隨口說。
畢鈞夏眼巴巴的看著她,搖搖頭。
“不去,你趁我洗澡,跑了怎麼辦?”
蕭然無所謂的皺眉:“那你冷著吧。”
“嗯,我這樣挺好的。”他真的覺得一點也不冷,光是看著她就心頭發熱。
“可我不太好。”
他臉色變了,慌張的追問:“怎、怎麼了?”
她手腕掙了掙,指著沙發說:“你這樣抓著,我不舒服,去那邊坐下。”
畢鈞夏馬上拖著她走過去,地板上流下一連串的水滴。
蕭然站在那裏,見他言聽計從,幹脆指著酒瓶,讓他繼續喝。
“喝了。”
他也真的聽話,盡管一直沒放開蕭然,另一隻手也去拿酒瓶,咕嚕咕嚕喝著。
酒真是個好東西,多喝點,能延長這個美夢吧。
蕭然讓畢鈞夏喝多少,他都照單全收,言聽計從。
自己這麼聽話,她一定會多留一會兒的。
見他喝得差不多了,蕭然讓他躺下。
畢鈞夏身子一歪,討好地笑道:“躺下了。”
他是真的喝醉了,竟然顯現出一絲天真。
眼角不經意瞥到地板,他呆了呆,說道:“你有影子……”
再把視線轉回蕭然臉上,眼前竟然出現了好多個然然。
“你……不要走……”畢鈞夏終於抵不過醉意侵襲,眼皮發沉。
等他半晌沒動靜,蕭然費勁的抽出自己早已發紅的手腕,毫不在意的離開。
這屋子,她一秒鍾也不想多待。
至於畢鈞夏,大不了得個感冒。
她不管,助理也會來找他。
反正死不了。
都說酒醉吐真言,也許畢鈞夏真的後悔了。
但他們之間永遠橫著一個邁不過去的天塹。
曾經互相深愛的人,一個求而不得,一個唯餘仇恨。
畢鈞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上午,還是被不停響起的電話吵醒的。
“然然……”他猛地起身,頭部一陣暈眩,又無力地倒了回去。
宿醉令他頭痛欲裂,而且渾身沒有力氣,抬手摸了摸額頭,體溫滾燙。
畢鈞夏一直不接電話,徐特助不放心趕了過來,嚇了一跳。
送到醫院後,醫生說再晚點就會發展成肺炎了。
徐特助心情複雜的看著臉色蒼白的畢總。
知道他每年這個時候就會失常,這次是最嚴重的。
剛才將昏迷的畢總抬起來的時候,發現他背部的衣服還有些粘膩,看樣子是淋了雨。
徐特助在心裏歎息,三年了,逝去的愛情沒有褪色,反而更加深刻。
不是沒有美女傾心,甚至倒追,可畢總的心似乎也跟著亡妻一起走了,任誰來,他都愛無能。
誰又敢說,再過三年,五年,甚至更久,能取代他亡妻的地位。
至少他這個離他最近的人,旁觀者清。
畢鈞夏打完點滴就離開了醫院。
他不想待在醫院無所事事,他需要工作來轉移注意力。
也隻有工作了。
徐特助習慣了工作狂的上司,日常就是忙得昏天暗地。
沒有假日。
當然,五點準時下班是雷打不動的。
集團版圖日漸擴大,又有誰知道那根本不是畢總的目的。
畢鈞夏啞著嗓子說道:“下午的會議……”
徐特助忙打起精神:“是,下午蕭然女士會過來,但我感覺她對我們的設計部門並不是很感興趣。”
如果您覺得《9514》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91/9186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