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有做到這些事就離開了人世。
她也總記得,父親是死不瞑目的。
父親沒了氣息的時候,他的眼睛是眯著的,還看著她和媽媽。
然後父親在的時候,雖然他不能公開她,但他周圍的工作人員知道她是他的女兒,也總會從各個方麵把她保護的特別好。
父親離世後,她和母親突然就像被拋棄一樣。
甚至父親的一切遺產都被沒收,很多時候她都恍惚,似乎爸爸的存在,就是一個夢。
然後她被欺負,也沒人保護她了。
媽媽從未結過婚,但有她這麼大的女兒,在換了工作後,也遭遇了很多流言蜚語。
而前不久,她還給媽媽添了一個大麻煩,讓媽媽拿出了所有的積蓄把她送來了溫莎學院。
後來她從未奢望自己能被什麼人護著,她隻想低調,隻想收起身上所有能被人看到的光芒,做一棵小草,安靜的生活。
可能也會在三十歲的年紀離開這個世界,而年紀日漸變大的媽媽,送走爸爸,還會送走她……
她就特別難受。
她休克過很多次,她有時候覺得,可能某一次就醒不過來真的死去了,所以她從不懼怕死亡。
她唯一懼怕的,是媽媽以後一個人怎麼辦。
其實想起這一切,她真的特別難受。
媽媽林月。
就是她的軟肋。
想了這麼多,她的眼淚快要控製不住了。
猛然站起身,她說:“我去廁所。”
司熠辰站起身,她快步走了出去。
但腳步在拐過他們的桌位後,她的眼淚傾然而瀉。
她步子邁的更快,看到衛生間的標誌後,她衝了進去,壓在洗手池上,悄悄的哭了。
外麵。
司熠辰沒看到她的眼淚,但卻看到她不自然的腳步了。
他沒有再坐下,在他猶豫要不要跟過去的時候,溫寧突然道:“會長,您想聽聽林妤的事兒嗎?”
“嗯?”
溫寧抬起頭來,“這個周末,我想著您會忙,就替您調查了一下關於林妤轉學的原因。”
聽到這裏,司熠辰坐了下來,“說。”
溫寧吐了口氣:
“林妤,十五歲考入了我們錦城的公立重點高中錦城一中,關於她轉學的事情,我去錦城一中的校長家坐了坐,順便請來了她曾經的班主任,和班長。”
“然後從那些人嘴裏得知,林妤本來是錦城一中的校花兒……”
聽到“校花兒”一詞,司熠辰的眉梢微微一揚,“你繼續。”
“在那種學校,她的顏值和生活條件都很出眾,長發飄飄,人也安靜,女神的典範吧,然後喜歡她的男生很多,自然……討厭她的女生也會很多。”
“她是在去年十二月前後,突然淋了雨,然後發了病的。從那個時候起,一中的學生都知道了他們的校花兒會變的很醜,然後還有很多人嘴不幹淨,說她是傳染病,甚至平時和她形影不離的女生,也突然顛倒黑白,說和林妤在一起,運氣一直很差……”
聽到這裏,司熠辰皺起了眉頭:“說和戀寶在一起運氣很差的那女人是智障?和戀寶這麼優秀漂亮的孩子做朋友,誰能看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