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笑了笑:“是這樣,但您護犢子有些早了。”
完了溫寧繼續解釋,“總之呢,因為她的病情,她收獲的不是關心,而是同學的惡意詆毀,那時候很多人往她身上故意潑冷水,就是想看看她病變的樣子。”
“然後那個班長說,就是三個月前……林妤下了第二節課去廁所,結果上了課都沒進教室,後來聽說她和幾個女同學在廁所起了衝突。”
“其他學生和老師過去一看,就看有幾個姑娘鼻青臉腫的在哭,最嚴重的一個女生腦袋上破了一口子,血流了滿臉,而林妤發了病,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當時有人說林妤昏倒了,但那幾個受了傷的女孩兒說她是在裝,還說林妤練過空手道,打她們綽綽有餘。”
“空手道?”司熠辰又抓住了重點。
溫寧點頭:“這個是真的,林妤在高一入學時的自我介紹,說自己愛好唱歌和練空手道,練空手道的原因是保護自己。”
“頭破的女生,她的親戚有人在機關單位有點本事,在幾個女孩包括林妤都被送去醫院後,那一家人就咬定林妤故意打傷同學,林妤的母親賠了點錢,還照顧那個女生的傷口拆線,才算完。”
“而林妤也因此被退學了……之後的您也知道,就是轉來了我們溫莎學院。”
說完這一切,溫寧歎了口氣道:“您信不,她突然去廁所,是想哭呢。女孩兒們都很敏感,她之前被人那麼欺負,現在被您護著,心情肯定不是一般的複雜。”
溫寧的話音剛落,司熠辰突然站起了身。
他一聲未吭,徑直朝衛生間走了去。
林妤不敢在衛生間呆太久,不是懼怕,而是她突然該死的矜持了,她不想被司熠辰和溫寧以為,她是在上大號。
她此時已經哭完了,正在瞪著大眼處理發紅的眼睛。
然而她處理到一半後,就從鏡子裏,看到了突然出現的司熠辰。
他的目光裏閃爍著隱隱的擔憂,還有一種林妤讀不懂的情愫。
她慌張不已,唯恐發現她剛才的矯情。
可司熠辰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已經發現了。
在林妤回過頭,想找個理由解釋一番時,他拉住她,把她壁咚在了牆壁上。
他的頭又垂了下來,看著她素麵朝天都難擋美的小臉,他認真的凝視著她的雙眼,問:“偷偷哭什麼?”
她心一沉。
可卻死不承認,還笑了笑說:“學長亂說什麼呢,我好好的哭什麼?”
下一秒。
司熠辰把她抱在了懷裏。
他個子很高,她的腦袋剛到他的肩膀處,此時她整張臉都埋在了他的胸口。
在她不知所措時,司熠辰低沉而清冽的聲線,一字一句,字字珠璣道:“就你上廁所後的一分鍾,我突然決定了一件事。”
“什……什麼啊?”
“因我是司家的繼承人,未來要掌控整個司氏財閥,會很忙很忙,估計會忙到沒時間選一個妻子,然後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