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蘿還是撥出了那串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鬱光澤的聲音溫潤,隔著手機聽筒一字一句的傳入沈蘿的耳朵裏,不像往常那樣溫潤,甚至是有些急迫的。
“阿蘿!後來一直都沒有見到你,也聯係不上,特別擔心你,。”
“你怎麼樣,沒什麼事情吧,那個西城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阿蘿”
他一遍又一遍的叫沈蘿的名字,沈蘿這才想起來,手機一直設置的靜音,也沒有時間看未接來電。
“對不起,”她小小聲的朝著電話那頭說道:“讓你擔心了。”
“我們之間哪裏用的著說這些呢。”鬱光澤聞言輕輕歎氣,眸色稍暗。
和沈蘿之間的鴻溝,像是咫尺之隔,萬裏深淵。
縱然他那樣熱烈的,試圖不顧一切的喜歡她。
可鬱光澤想的開,時至今日,他仍舊覺得,隻要他努力,隻要他對沈蘿好,心不是石頭做的,沈蘿總有一天跨過那些鴻溝,奔向他。
鬱光澤身上還帶著年輕人的熱血,可是沈蘿,已經被這段時間的來往種種羈絆,再沒有勇氣做錯事了。
鬱光澤歎氣,沈蘿也就跟著歎氣,嚇得電話那頭的鬱光澤瞬間噤聲,輕輕問她到底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了。
“鬱大哥,我需要你的幫助。”
沈蘿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什麼漂亮的客套話來,幹脆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鬱大哥,你還記得我給安娜做的那場手術嗎?”
“你是說一屍兩命?”這個詞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意識的就說出口來,鬱光澤說完覺得實在不妥,下意識的清嗓子。
沈蘿卻沒有顧忌什麼,隻是軟聲應著:“對,是那件事情,可是當時那場手術,明明不應該有意外的,我自己主刀,我自然清楚,不過臨床上發生的這些變故,一向說不準,所以過去了也就是過去了,當時有過猶疑,卻沒想過細究。”
“阿蘿,你的意思是懷疑有人陷害你,對嗎?”
“沒錯,我確實是這樣想的,鬱大哥,而且我已經有了初步懷疑對象。”
“是誰?”鬱光澤聞言聲音有了起伏。
“悅榕。”
“悅榕?你是說那個大小姐?”鬱光澤的聲音裏麵帶了些驚訝的情緒:“感覺她隻不過是恃寵而驕,沒有頭腦。”
“我之前也這樣以為,可是後來我發現,她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鬱光澤聞言還想要再繼續說些什麼,沈蘿像是摸清楚了他的意圖一樣,先他一步說道:
“鬱大哥,人心隔肚皮。”
鬱光澤不作答了,握著手機歎氣:“阿蘿,可我不一樣。”
“我的心寄托在你身上,沒有間隙也沒有隔閡,我永遠不會隱瞞你。”
鬱光澤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有些酸澀,以至於沈蘿有些僵硬的轉移著話題。
“好了鬱大哥,不說這個了。”
沈蘿頓了頓,喉嚨很幹:“安娜的那件事情,拜托你。”
“你放心,我今天就會著手如辦。”
見她有意躲避,鬱光澤也就適時停止了這個話題,他想著以後的日子還長,沈蘿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捂不熱,總歸有一天,沈蘿會被他感動。
可是鬱光澤不知道,現在的沈蘿不是以前的沈蘿,她有了孩子,一切都變了。
事不宜遲,掛斷電話之後鬱光澤當即投入了對當年那件事情的調查。
鬱光澤的人脈很廣,其中不乏上層關係,自然也不乏技術型人物。
他很快就打通了一個電話。
“鬱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幫我查所醫院,阿蘿之前在的那所醫院。”
沈蘿之前在中心醫院,很是出名,接診過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想要從這裏套取消息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數。
“好的鬱先生,您需要什麼資料?”
“沈蘿最後一場臨床手術的詳細病曆資料,還有中心醫院院長的個人喜好。”
“中心醫院院長的個人喜好?”電話那頭的人聞言似乎笑了一下。
“他的喜好我還以為人盡皆知呢。”
“是什麼?”
“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