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很堅定,莫名就很有說服力的樣子。
“夠了,是不是野種你自己不清楚?!和野男人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第二天就上了頭版頭條的不是你?,不是你這個賤女人?”
西城的憤怒來的悄無聲息,口不擇言的侮辱沈蘿,傑米醫生像是真的聾了一樣,表情絲毫沒有因為這對夫妻的爭吵而鬆動分毫。
沈蘿聞言又重新垂下頭去,不說話了。
她覺得實在沒有必要和西城糾纏下去,最後的結果也無非就是被他肆意的唾棄而已。
這對夫妻短暫的安靜了一會兒,傑米醫生很久就處理好了沈蘿耳垂上的傷口,白玉耳朵裹上了小小的紗布,看起來楚楚可憐。
“好了,西城先生,可以了。”傑米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從醫療箱裏麵拿出紙筆來,開了簡單的消炎藥和止痛藥,以及乳膏。
“以為是來做流產手術,所以就沒有備著常用藥,簡單的開了幾個非處方藥,西城先生照著這上麵的藥買給夫人就好了,夫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少,又在孕期,總得注意著些,配了乳膏外用,見效快。”
大概是職業通病,傑米醫生絮絮叨叨的交代了很多,西城的忍耐度已經達到了邊緣境地,勉強從傑米醫生的手裏接過藥方,就喊著傭人來送傑米醫生。
“不用麻煩了。”傑米醫生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西城先生請務必遵醫囑。”
傑米醫生堪堪交代完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傭人走到他前麵給他帶路,他忍不住有些想笑,覺得剛剛暴躁的西城就像是什麼藏著寶物的怪獸似的,用憤怒來掩飾其他不應該出現的情緒。
他人的婚姻生活傑米醫生無意了解,隻是覺得當市舉足輕重的西城先生,慌亂無措的樣子很是有趣。
臥室。
手中的藥單看的西城眼暈,他極其煩躁的揉弄了兩下紙團,然後塞進了自己的西裝口袋裏麵。
這些行為都是出於本心的事情,西城一向不擅長違背本心,至於原因,西城懶得去想,他把這些通通歸類為無聊時的消遣。
痛恨沈蘿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西城這樣想著,也就向前兩步湊近沈蘿,沈蘿仍舊在床沿坐著,從西城的角度完全是俯視看她,可以看到她亂七八糟的頭發,隱約有可愛的發旋的形狀。
真難看啊。
西城在心底告訴自己。
他用力的捏住沈蘿的下巴,沈蘿不得不被迫抬眸仰視他。
指腹下的觸感柔軟,西城不自覺的湊近了沈蘿一點兒,語氣冷的厲害:“你給我聽好了,賤女人。”
“別說你肚子裏麵的孩子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我也不會要,聽懂了嗎?”
“別以為剛剛我是舍不得,心疼你,我告訴你,我隻是現在沒心情搞死這個野種而已。”
“聽懂了嗎?”
西城的話說的已經足夠難聽,每一句都像是染了毒藥的利刃一樣戳在沈蘿的心尖上麵,能被迫的接受這些都是異常困難的事情,偏偏西城還一遍又一遍的逼問她,非得讓她點頭,讓她承認才肯罷休。
“聽懂了嗎?”
西城又問了一遍。
沈蘿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密不透風的網包住了一樣,她避無可避,空氣都變得稀薄,她勉強從之前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悲慘經曆中拚湊出些經驗來,盡量的順著西城,以求苟延殘喘的生存下去。
她緩緩的點頭,下巴尖戳著西城的手。
西城像是沾上了什麼不得了的垃圾一樣看她,猛的甩手後退了兩步,然後發出簡單的單音節字,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臥室的門被關住,發出巨大的聲響。
沈蘿死死咬住下唇,沒忍住哭了出來。
生活這樣殘忍不堪,她還得求著繼續下去。
她沒有死,她的孩子也沒有死,她不是獨自一人,她有念想有責任,受了莫大的委屈,也得咬著牙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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