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哥哥!”她拔高聲調喊他:“你忘了安娜姐姐臨死之前說過的話了嗎?你忘了你和安娜姐姐去世的孩子了嗎?”
“還是說,你心疼這個女人和她的野種了?”
悅榕的聲音不大,但是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樣子,以往西城還能忍著和她說上幾句,但是現在實在心情不好,也沒功夫和她糾纏,聽到她提安娜和孩子的事情,更是一腔怒火無處可發,幹脆發在她身上:“說夠了嗎?說夠了的話你可以滾了。”
桃花眼原本是多情的樣子,可是生在西城刀削一樣的臉上,看誰都是冷的厲害,悅榕當時隻感覺周身被西城這一眼看的刺骨的冰寒,又下意識的覺得西城之所以這樣對自己,都是因為沈蘿那個女人。
這樣想著,悅榕慌了神,口不擇言,她原本是篤定西城不可能喜歡沈蘿的,又被當下西城的態度嚇到,暴露了本性,聲音變得尖細而銳利。
“西城哥哥!你為什麼沒有讓醫生打掉那個女人肚子裏麵的孩子!”
“你到底怎麼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這件事情,西城覺得她聒噪的厲害,像是蒼蠅嗡嗡嗡嗡個不停。
“我讓你滾,聽到了嗎?”
“我不想再重複一遍。”
他這幅樣子實在太可怕了。
縱然悅榕再怎麼趾高氣昂囂張跋扈,也被當下的西城給震懾住,終於噤了聲,變得安靜,不發一言。
西城頭也不回的走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想起來什麼似的,朝著管家揮手。
管家見狀忙不迭的小跑過去。
“盯好沈蘿,免得她再做什麼無謂的小動作。”
“好的先生。”
“還有什麼吩咐嗎先生?”
見西城說完這句話就不再言語了,也沒示意自己結束,管家頓了頓,恭敬的問道。
西城的薄唇緩緩開合,從西裝口袋裏麵拿出來那張已經被揉弄的亂七八糟的藥單,勉強展平。
“按照這上麵的拿了藥,讓沈蘿吃了抹了。”
西城無意識的叫出來沈蘿的名字,也沒有覺得奇怪。
“好的先生。”管家謹慎的接過來,試圖努力撫平藥單上的褶皺,但是顯然這是不大可能的,所以管家很快就識相的不再繼續了。
“她有什麼動作都記得彙報我,無聊的事情不用彙報我。”
“好的先生。”
管家連聲應好。
公司裏麵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西城的薄唇抿的緊緊的,實在沒有什麼要交代了,總算驅車離開。
沈蘿在臥室裏麵發了好大一會兒呆,一直到門外悅榕的聲音漸小,消失不見。
沈蘿從口袋裏麵摸索出來自己的手機。
悅榕一遍又一遍的提起來安娜,提起來安娜的下場,提起來安娜去世的孩子。
直覺告訴沈蘿,悅榕一定不是表麵上的那麼簡單。
她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被嬌慣著養大的小姐,眼睛裏麵容不得半點兒沙子,但是之前她拉扯自己耳釘的時候,眼底的狠厲厚重的可怕。
沈蘿覺得她可疑,而且可怕。
沈蘿一遍又一遍的上下翻動著自己的手機通訊錄,也就是在當下這個時候沈蘿才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連一個可以幫忙的人都找不到。
她覺得有些可悲。
翻遍了通訊錄,她的手指堪堪停留在幾個人名上麵,又堪堪滑走。
最後沈蘿的手指停在了鬱光澤的名字那裏。
也就是在當下這個時候,沈蘿才不得不承認,偌大安市,隻有鬱光澤一個人可以幫她。
還是要打擾他,虧欠他。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沈蘿再想不出別的法子。
她不擅長拜托別人,隻能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說著抱歉。
她自然清楚鬱光澤想要的是什麼。
她給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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