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裏,她將鬱光澤抱的很緊,遠遠看去,很像一對熱戀中的男女。
隻有她知道,現實不是這樣的!
望著他的厭惡的神情,沈蘿卻也懶得開口解釋,因為解釋跟不解釋的意義區別不大。
“沒話說了麼?”西城冰眸冷凝,對待她,眸光裏卻是不加掩飾的厭惡,“我請了私人醫生給你做手術!別想將這個孽種生下來,來毀了我西城的名聲!還有,離婚協議我拒簽了,我”他放低自己的姿態,緩慢的在她身邊蹲了下來,死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現在還不想跟你離婚,那麼西城太太這個職位,還得由你來當一段時間呢。”
沈蘿一言不發,任由他將氣撒在自己的身上。
悅榕聽說沈蘿又被西城哥哥帶回了家,敷了一半的麵膜也揭了下來,前幾天與沈蘿的對話,讓她心慌!
這個沈蘿懷了西城哥哥的孩子,她不能再讓他們有近距離接觸了!
“西城哥哥!”悅榕的喊聲從客廳傳至了房間內。
西城聽見悅榕的聲音,冷哼了一聲,嫌棄的將她的臉甩開!
他站起身,並沒有任何的憐憫,反而吩咐著旁邊的傭人:“一會太太要刮宮,你們負責配合傑米醫生。”
“是。”傭人的齊聲回答令西城很是滿意,他滿足的勾了勾唇離開了房間。
悅榕恰巧走到了門口,卻西城高大的身子擋住了去處。
“西城哥哥,是她回來了嗎?你不是答應過悅榕麼?以後不會做半點對不起安娜姐的事情!”悅榕指責的看他。
西城並沒有回應,眸光裏閃過一抹不經意察覺的傷感:“我我先出去一趟,家裏交給你,這個孩子,我是不會要的,放心。”
他的話順著空氣一字一句全部不落的闖入沈蘿的耳朵裏。
在這裏,她宛若一隻螞蟻,任由誰都可以輕易的碾死她
她真的很想告訴西城,肚子裏的就是他的孩子,她的內心已狂風大作,可麵色卻平靜的像死了一般。
這孩子,是他不要的
他為了報複,要將這個他們的孩子陪葬,這個男人,瘋了,真的瘋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淡淡的冷香味也失去在了流動的空氣之中,伴隨著‘砰’的一聲,西城離開了別墅。
傭人們見西城離開連忙將沈蘿從地上攙扶了起來:“少奶奶,地上冷,快起來。”
悅榕站在門口的位置,望見傭人對待沈蘿這麼好,心裏很不爽!
她走上前,目光帶著威嚴的震懾力:“這個家裏,都是西城哥哥說的算,西城哥哥不在,就是我說了算!她就是一個外人你們是不是想辭職?”
傭人聽到這話,不舍的放開了沈蘿,小聲在她耳邊說道:“少奶奶,小心點。”
沈蘿聽了進去,卻沒作任何回應。
悅榕端著架子從她的身後繞到了她的身前,望著她傷痕累累的樣子別提多開心,她不屑道:“土女人,我勸你最好哪來的滾回哪去,不要妄想跟我搶西城哥哥,知道安娜麼? 不然,她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安娜?”
沈蘿聞言稍稍抬眸看她,眸底一閃而過的猶疑。
“對啊,安娜,”悅榕一邊說著一邊湊近沈蘿,語氣更加的不屑了:“你隻不過是為了給安娜贖罪而存在罷了。”
“這件事情不用你提醒。”
“嗬,”悅榕沒料到沈蘿竟然是這種反應,她的臉色瞬間因此變得有些難堪起來。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這樣說話?”悅榕不自覺的咬牙:“沈蘿,你聽清楚了,西城哥哥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哪怕是安娜,也不會搶的過我。”
悅榕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狠厲,沈蘿不再抬眸看她,稍稍垂著頭,悅榕看不清楚沈蘿的表情,不過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說的這些話不大妥當,以前的事情,有關安娜的事情,她應該隨著安娜孩子的死亡埋藏起來,再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土女人,懶得和你計較,反正你肚子裏麵的孩子馬上就要完蛋了。”
悅榕不大自然的轉移著話題,語氣仍舊是趾高氣昂的。
“這件事情也不用你提醒。”
沈蘿又重複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
從悅榕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的耳釘,細細的碎鑽,樣式雖然簡單,但是很精致,襯的沈蘿的耳垂白玉一樣漂亮。
悅榕有種想把她耳釘扯下來的衝動。
她本來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眼睛裏麵也自然容不得沙子,她這樣想著,也就當即這樣做了,毫不猶豫的伸出手來,用力的拉扯沈蘿耳朵上的碎鑽耳釘。
悅榕的動作突然,沈蘿完全沒有防備,當時隻感覺耳垂一陣鑽心的痛楚,像是被什麼鋒利的刀子狠狠紮過一樣。
“嘶”
沈蘿吃痛的倒吸冷氣,鮮紅的血液從她被拉扯的皮膚那處流下來,瑩白被覆蓋,沈蘿下意識的摸自己的耳朵,摸到了一手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