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感覺順眼多了,悅榕想。
她因為破壞掉了美好事物,心底變態的快感滋生,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她完全不能忍受有什麼東西奪去她的光芒,尤其是在西城那裏占據或大或小的位置。
沈蘿好看的眉毛皺的死死的,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也就是看著她,沈蘿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在西城的家裏,她隻能被嘲諷,被踐踏。
一旁的傭人雖然很想替沈蘿打抱不平,但是為了自己的工作著想,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蘿的耳朵滲出血來,有些滴在她的衣服上麵。
“看什麼看?都給我做自己的工作去!”悅榕環視一周,有些不耐煩的命令著還在旁觀的傭人們。
“再看的話也讓你們試試到底疼不疼!還有,誰要是敢把這件事情告訴西城哥哥,我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悅榕的聲音有些尖細,傭人們敢怒不敢言,很快一哄而散,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雖然也有人心疼沈蘿。心疼那些落在她衣服上的鮮血,但是誰也沒有勇氣上前,和悅榕這樣看起來隻是囂張跋扈,實際上簡直心狠手辣的女人對抗。
發現沈蘿在看自己,悅榕當即毫不避諱的說道:“你看什麼看?土女人,我告訴你,別想著靠著你肚子裏麵這個野種改變什麼了,你隻有可能落得比安娜更慘的下場!”
悅榕覺得自己占了上風,得意忘形的宣戰:“你們誰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西城哥哥隻能是我的,以前也是,以後也是,別自不量力了!”
沈蘿不再看她,眨巴了幾下眼睛,睫毛上下忽閃著,若有所思。
不過悅榕沒有注意到這些,仍舊在不停強調著這裏的女主人隻可能是她這種無聊的話題。
“還有事情嗎?沒有事情我要回臥室了。”
“你!”
悅榕聞言聲音瞬間拔高,沈蘿懶得和她繼續糾纏下去,堪堪重複道:“我得去收拾一下我的傷口,不然到時候讓西城看到我衣服上這些血,你我都不好解釋,對吧。”
“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你,隻是陳述一下事實而已。”
沈蘿很好的抓到了悅榕的軟肋,悅榕不再說話了,隻是把那枚從沈蘿耳朵上拉扯下來的耳釘扔到了垃圾桶裏麵。
耳釘在垃圾桶裏麵打了幾個滾,發出微弱的光。
沈蘿看了一眼耳釘。
真慘啊。
她想,自己也是這樣,在這個偌大的別墅裏麵,連安身之地都沒有,最後不過是被扔進垃圾桶裏麵,苟延殘喘的發著光。
“你這種土女人,不配戴飾品。”
悅榕見狀嗤笑一聲。
沈蘿沒有回答,收回目光,轉身就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了。
身後悅榕的聲音模模糊糊的隔著空氣鑽進她的耳朵裏麵。
無非是罵她神經病,不要臉。
沈蘿關上臥室門之後,瞬間就變得清靜了。
沈蘿深呼吸了一口,這才鬆開了捂著耳朵的手,看著手心小小的血色發呆。
耳朵這種地方,就算是耳釘被生生拉扯下來,也不會流多少血的,沈蘿背靠著房門,軟軟的滑下去,跪坐在地上,待了好一會兒。
幾天前這間臥室還不是這樣的啊,那時候的西城也不是這樣的。
不過是短短幾天而已,一切都變了。
沈蘿看到自己的東西被擱置在角落,像是失去主人的寵物,看起來就很可憐的樣子。
她費了好大勁才是直起身子來,翻出酒精和紗布,清理耳朵上麵被拉扯的小小傷口。
傷口特別小,也特別疼。
沈蘿咬著牙擦拭,她畢竟是醫生,所以很快就清理好了傷口。
鏡子裏麵的自己眼下已經有了些烏青,純色很淡,頭發亂亂的,因為過度用眼瞳孔也沒有那麼清明了,果真是被拋棄的樣子。
好難看啊,沈蘿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自暴自棄的又揉弄了兩下自己的頭發。
耳邊悅榕的聲音胡亂交替回蕩著。
一遍又一遍的強調自己會和安娜的下場一樣慘。
安娜的下場啊,一屍兩命。
然後自己也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為了贖罪,用自己的孩子,以命相抵。
沈蘿這樣想著,隻覺得很煩,可是悅榕的聲音還是像催命符一樣不停的在她耳邊響動著,逼的她不得不正視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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