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夫人已經睡下了。”
堇園管家祥叔恭謹地將夏紫的最新消息報告給真皮座椅上的少主,聽得邢焱起身的聲音,這才抬眸望去。
隻見威嚴直立在落地窗前的邢焱單手抱臂,大掌捏著高腳杯輕輕晃動,深邃寒眸落在那晃動的紅色液體,仿佛能夠看到夏紫就是在睡夢中都在腹誹他的樣子,性感薄唇輕勾:“讓她睡吧,明天開始隻怕她想睡個好覺都難!”
“是。”祥叔想起夏紫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在心中搖了搖頭,就不知道這個堅強的女孩兒能否挺過這一次,還有若是沒有做到的話,少爺是否真的會就此放手?
那邊,歐洋被請了出去之後,想到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邢映航用在夏紫身上的藥物,很有可能和邢映瀟、邢映航兩兄弟秘密和東南亞一個大佬交易的藥物有關,為此,他中途折返,看到邢家高高的圍牆和幾乎密不透風的安全警備,狹長的眼睛微眯,這警備確實相當完美這是他和boss聯合設下的,能不完美嗎?
輕巧地返回夏紫所在的位置,正好下人都被屏退了,方便歐洋下手,走近了,還能看到她此刻已然睡熟了,小嘴微張,甚至還能看到裏麵粉色的小舌頭,修長手指按了按額頭,歐洋扯了扯嘴角:“果然神經大條。”都被boss趕出來了,竟然還睡得這麼香?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表現得哀傷一點,以期取得男人的同情嗎?當然,歐洋並不覺得這樣一來boss就會心軟,但是做了有沒有用和壓根沒想做這完全是兩回事,連努力一下都放棄了嗎?
歐洋冷哼一聲,見女人沒有反應,拿出針管,用酒精擦拭了一下,狹長的眼眸微眯,正想欣賞一下女人被紮痛醒來的模樣,誰知還沒有動手呢,忽的就一個黑影飛了過來,緊接著歐洋隻覺得眼睛一痛,他捂住受傷的那隻眼睛,飛快退開,隻用完好的那隻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向女人,這女人裝睡?
但甫低頭朝她看去,隻見夏紫僅是砸吧砸吧嘴巴,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兩句,毫無形象地抬手撓了撓脖子,轉過身調整了一下姿勢,繼續睡,因為這動作,身上的毯子泰半滑落下來,露出裏麵的衣服,還是先前歐洋看到的那件這女人竟然就這麼睡了?她是豬嗎?有夠邋遢的,她還能算是女人嗎?
歐洋恨恨磨牙,恨不得把這女人扔出去,深呼吸了一口氣,拿出針管,飛快抽了一管血,期間還緊密注意著夏紫的動態,要是這女人膽敢再來,他不介意將腦海中演繹了好幾次的行動執行。
不知道是不是在睡夢中也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森冷氣息,夏紫這回乖覺了,被人抽了一管血都不帶睜一下眼的。
“真是豬”看著夏紫這一副睡得死沉死沉的囧樣,歐洋不知怎麼的就笑了起來,被人抽了一管血都沒醒,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還能指望上她?女人大概是累極,呼吸有些不暢的樣子,狹長眼睛微眯,像是想到了什麼,再次勾起唇角
隔天,夏紫是不小心一個側翻摔醒的,哎喲一聲痛呼後,揉著屁股坐回沙發,卷著毯子,用力揉了揉頭發,心中腹誹這沙發果然還是不應該是人該睡的地方,昨晚做的夢中她還夢到被一隻大鳥攻擊了目光落向夢中被攻擊的地方,看到微微腫起的一點淤青,夏紫有些懵逼,這哪裏來的大蚊子,這麼狠?
看到窗外大盛的陽光,夏紫一下子從沙發上蹦起來,昨兒個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得去公司問問扈晴才行,搞不好這件事和扈晴有關,但若是遲到了,被抓到了把柄,到時候要問都不好問了,匆匆忙忙的夏紫衝進盥洗間,隨後便響起她的慘叫聲
循著她的叫聲而來,祥叔在門外恭謹詢問:“夫人?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
“不用。”夏紫瞪著鏡子中自己被畫滿豬頭的小臉,咬牙切齒地問道:“昨天我睡著之後還有誰來過嗎?”
“據屬下所知,沒有人來過,夫人為什麼這樣問?需不需要調取監控來?”聽到夏紫這麼說,祥叔隱約就明白了什麼,暗暗搖頭,這歐少以前看著也不說那麼幼稚的人這就是所謂的耳濡目染嗎?
“好的,啊”不經意看了一眼時間,夏紫再次發出一聲慘叫:“死定了,扈晴那個女人肯定又要借題發揮了,祥叔能不能幫我叫車,我快遲到了”
這風風火火的樣子叫祥叔又一陣無奈:“是,夫人。”
夏紫用毛巾擦拭臉上的汙漬,發現擦不掉,又憤憤地讓祥叔找卸妝油來:“還有祥叔麻煩把那個監控影像發給我,混蛋,我跟他沒完。”到這會兒夏紫隱約也回味過來是誰做的惡作劇,她本來身邊就沒幾個人會做這種事情,而論其中跟她杠得最狠的,不是歐洋還有誰?
這麼一耽誤,哪怕坐上祥叔特地找來的跑車,光速趕到公司,還是遲到了,貓著腰想要趁著扈晴沒發現混進去的時候,冷不丁就聽到一個聲音響起:“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