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呆呆地看著邢焱遠走的背影,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邢焱的意思,神情複雜地抬起手摸了摸嫣紅的唇瓣,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邁著僵硬的雙腿,往房間的方向邁去
自從梁小靜和白曉楠的勢力確定之後,整個秘書處的氣氛越發緊張起來,梁小靜底下的人就被找了次麻煩,隻是梁小靜向來護短,怎麼可能會讓對方的人欺負到自己頭上?四兩撥千斤地敷衍了過去,白曉楠沒有出麵,秦歡倒是一副正義使者的樣子:“梁大秘書,我們敬你是前輩,但你可不能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哪個辦公室的人不會欺壓新人?都是職場潛規則了,但把這事兒到處嚷嚷,還是從秦歡這個做了幾年的人口中說出來?梁小靜隻似笑非笑地刺了她兩句,壓根沒有放在心上,倒是一旁的張翹翹走上前去:“秦歡啊,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虧得你在公司裏做了這麼多年,一點眼力見沒有,別護狗不成反被狗咬,我們靜姐最是護短了。”
夏紫原本在調查蔣新眉和言火之餘,想要繼續尋找院長媽媽死亡的真相,聽到這話,不由得抬頭瞥了張翹翹一眼,正好看到她朝著幾個人瞥去,而那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兒個想要加入她們這一邊,卻別梁小靜拒絕的。那幾個人顯然如預料之中,並沒有討到什麼好,否則也不會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如今聽了張翹翹的話,更是縮頭縮腦,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縮小的樣子,瞬間雙眼微眯而起,若有所思地看了張翹翹一眼,暗暗記下,嗬!這個女孩兒確實不簡單,真是挑撥離間的好手啊,看來是白曉楠那邊派來的人嗎?那一日和白曉楠交鋒過後,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就越發強烈了,總覺得眼下的事情,不像是白曉楠的手臂,更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推動她一樣。
夏紫最終仍然按捺下心中的不安,繼續調查院長媽媽的線索,在這其中,仔細調查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天院長媽媽和路言之所以會離開,是因為有一個人提議吃點東西,而那個提議的人居然就是季然?直到近日從那些人的話語中套道話後,一開始並不覺得有什麼,她知道季然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兒,猜想對方肯定不是無心的,隻是之後另外一個人的口供讓她有些在意:“錢少因此大發雷霆,很凶的樣子,平常很少看他這個模樣。”
錢傲?夏紫聽到這話,也覺得有些奇怪,不免多問了幾句,這才知道錢傲是在趕去現場之前發作的,這讓原本還是順勢問下去的她不免怔了怔,她知道錢傲這位上流社會的真正名門貴公子從來都不是個會隨便發脾氣的人,卻在還沒有到現場之前就大發脾氣?簡直像是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似的?為此她隻得繼續旁敲側擊,那人才繼續和盤托出:“錢少是對季小姐發脾氣,不過我想錢少隻是氣急了,季小姐對此相當自責。”
錢傲在事發之前因為這樣的事情,對季然發脾氣?夏紫仔細回想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這兩個人平日裏沒什麼交集,但也沒有什麼衝突,而錢傲又是個對女人很不錯的家夥,為什麼會突然大發雷霆呢?當下心中很是有些不安,她又問了問當時季然身邊的人:“你們有沒有看到她身邊有什麼奇怪的人嗎?”
沒錯,夏紫將兩者結合起來,隻覺得錢傲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但並沒有懷疑到季然身上,隻下意識覺得當時季然身邊有什麼人讓錢傲懷疑了?隻可惜季然雖然長得不錯,但在一堆俊男美女中間並不顯眼,尤其當時情況那麼混亂,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季然身邊還有什麼人,隨即想來想去,決定給季然打個電話
季然接電話時,聲音又恢複了往日的平和溫柔:“夏夏,怎麼了?”
“你沒在忙吧?”
“沒有,最近福利院來了不少義工,輕鬆多了。”
夏紫忍不住詢問出聲:“辛苦嗎?”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否定,但夏紫很清楚,照顧孩子有多不容易,如今一個家庭一個小孩兒都累得夠嗆,更不要說福利院有那麼多參差不齊的孩子了,雖然她自己也是從小霸王的階段走過來的,但是如今要讓她回去看,隻怕自己能不能忍住暴脾氣不收拾熊孩子,但季然跟她不同,也就是這樣的她才能這樣默默無聞地付出吧:“等我把手頭的事情結束之後,我也過去幫忙。”
季然輕笑婉拒:“可別,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問候了一番,夏紫便單刀直入地問了那一天的情形:“小然,那個那一天那一天錢傲對你發脾氣,你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奇怪的?”夏紫從未懷疑到季然身上,但她也不能看著這個點不管,尤其是在她調查的過程中,察覺到了有人也在調查這件事,她不清楚那些人的用意何在,而且哪怕那顆致命的子彈不是邢映瀟的前老婆打的,實在也無法確定這個和邢映瀟前妻逃不了關係,隻是現在邢映瀟前妻已經給她爸爸帶走了,保護得滴水不漏,不僅斷絕了和外界的聯係,連網都斷了,害得她想黑到對方的電腦中查找也沒辦法,如今好不容易發現這麼個奇怪的地方,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待看那邊停頓了一會兒後,怕季然多想,補充了一句:“你別亂想,小然,我沒懷疑過你,不過錢傲也不是個會亂發脾氣的人,我在想他當時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如果可以的話你仔細回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