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怎麼?”軒轅瀚頭也不抬,“你個小太監眼生的很,眼下還有旁的話要說?”
李陽義微微一笑,有些憨厚的摸了摸自己的太監帽子,笑道:“皇上,您的燈要不要挑的暗一些?這樣晚上看起奏折來,眼睛也不會疼,第二天更不會有血絲的。”
“你懂得倒是挺多。”軒轅瀚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李陽義道:“奴才是新來的,以前一直都在外麵的空地打掃衛生,徐公公看著奴才身子單薄,大太陽底下一曬就成了人幹,這才把奴才換進來了。”
“徐福海心善。”軒轅瀚隨口道。
“是。”
一時無話。
被這個小太監這麼一打岔,軒轅瀚有些沒有心思去看那奏折上的東西了,左右都是數不完的物資與疫情,軒轅瀚有些疲累,連身上都感覺有些酸軟無力起來。
他用手捏了捏眉心,歎道:“罷了,朕也有些乏了,徐福海人不在,你就來伺候朕入寢吧。”
李陽義先是一愣,繼而有些受寵若驚的站了起來,結巴著應道:“是、是!”
軒轅瀚沐浴完之後,穿著金絲線織就而成的中衣,邊揉捏著眉心,邊走出淨房。
果然,剛才一直坐在龍椅上看著奏折的時候,整根神經都緊繃著,還沒什麼感覺。眼下一洗完澡出來了,是感覺渾身上下碰哪兒、哪兒都疼。
軒轅瀚無力的歎著氣。
“這人啊,果真是年紀大了,沒有年輕時候那麼有精力。”
李陽義垂著頭跟在他後麵,聞言,笑著接話道:“哪兒啊,皇上您正是龍精猛虎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羨慕著您的好狀態呢!”
軒轅瀚沒理會他,但是那唇角卻是上揚了起來,眉眼上的神情舒緩著。
剛洗完澡出來,這身上清清爽爽的,到底是舒服了許多。
養心殿裏麵的冰塊剛才在軒轅澈看奏折的時候,就已經讓養心殿裏麵候著的侍女給拿了下去,本來想著的是晚間這麼用兵,對身子不好。
但是這麼一出來了沒有冰塊,又覺得熱。
李陽義像是知道軒轅瀚心中所想似的,他笑著指了指桌子上麵不知何時起被擺上去的瓷碗,道:“皇上,那是方才禦膳房送來的冰鎮雪梨湯,奴才念著太冷,放在那裏給您把冰塊化完的差不多了,才給您端上來,您快喝了歇息吧。”
“冰鎮雪梨湯?”軒轅瀚眉頭一皺,他沒有準備喝下去,反而問道:“禦膳房何時起開始送這樣的東西了?”
不過,雖然軒轅瀚的話是如此,但是他發現,那雪梨湯的顏色清澈的好似水一般,看著就是被熬了許久的時辰,裏麵的白梨子肉都被熬成了黏膩的形狀,混上上麵放著的幾粒冰糖,看著甚是可口。
“是皇後娘娘吩咐做的。”李陽義邊說著,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軒轅瀚的臉色。
“皇後娘娘說,晚間涼快,皇上一定會讓下人把冰給撤下去,但是洗完澡出來之後,難免會覺得熱,再上冰的話,容易傷了身子,所以就讓禦膳房的人做了這碗冰鎮雪梨湯來,您快些喝了吧”
李陽義的話,聽的軒轅瀚眉頭是瞬間皺起,那眉頭皺起的弧度頗深,但是眼眸之中的深光,卻是變得有些複雜難測起來。
她竟然還在關注著這些事情。
明明就已經被他給“冷置”在了鳳祥宮裏麵,她的身份雖然沒變,她還是軒轅瀚名義上的皇後,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皇後趙緋玉已經失了聖心,更何況,她的兒子軒轅宇,還是已經謀逆造反的罪人。
這一條、一條的擺出來,趙緋玉已經不能翻身,她已經失去了自己最引以為豪的籌碼。
軒轅瀚雖然厭惡她,但是俗語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對於趙緋玉,軒轅瀚可以做到冷眼旁觀、冷語相待,但是卻做不到趕盡殺絕、喪盡天良。
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已經是懲罰了。
軒轅瀚不想趕盡殺絕。
“皇上,您快喝了吧。”就在軒轅瀚還思索著往事的時候,李陽義又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
軒轅瀚回過神來,默了半晌,終是將那瓷碗端了起來,用了幾口之後就扔回了那桌子上,轉身去了寢殿。
“退下吧。”
“是——”李陽義應著,他低垂著頭,看不清楚他此刻臉上的表情,隻是那伸出去收拾瓷碗的手,卻是激動的在輕微的發著抖。
他
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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