伭妃被她那種有些可怖的眼神給盯著看,心裏頭莫名的爬起一層雞皮疙瘩,她心裏一慌,忙道了聲歉意,匆匆忙忙的就出了養心殿的大門。
趙緋玉冷哼一聲,鳳眸中寒芒畢露,抬腳跨入大殿。
養心殿一如從前金碧輝煌,一踏入殿門,那正門口擺著的鎏金香爐正升騰起嫋嫋的香煙霧,那茉莉花的清新香氣撲麵而來,緩解了來人心中被炎熱帶起來的焦灼感。
外頭接待大臣的偏廳,此刻鶯鶯燕燕的做滿了一屋子,隻是她們之間交談的很少,幾乎都沒有人說話。
她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帶著哀愁之色,整個偏廳裏麵氣氛凝重的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知是誰先抬頭,看見那穿著隻有皇後才有資格有的祥鳳圖案衣裳的女子緩步而來,驚呼出聲:“皇後娘娘——”
眾人都是一愣,抬眸看去之後,緊接著快步的俯身行禮。
“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皇後娘娘竟然來了?
趙緋玉冷著一張精致的臉,直接無視掉那一群子擋在路口的女人們,走上主座的位置上坐下。
她鬢發齊整,妝容精致,身板挺得筆直,不盡莊嚴,皇後的威儀風範盡顯。
趙緋玉鳳眸冷冷的眯著,淡淡的掃視一圈四周跪著的黑壓壓的頭顱,紅唇微微一勾。
“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
聽見隔壁側廳的動靜,正用著伭妃的繡帕蘸著桌上茶盞中茶水往軒轅瀚嘴唇上濕潤的軒轅傑,動作猛地一頓。
皇後來了?
軒轅傑眉頭一皺。
皇後不是待在鳳祥宮中不出來的麼?昨天皇上身子連夜出問題的時候,她倒是沒慌慌張張的過來,倒是今天這個時辰才出麵一下。
有點意思。
軒轅傑懶洋洋的勾唇一笑,手上捏著繡帕蘸著茶水往軒轅瀚那有些微微幹裂的嘴唇上麵描摹的動作越發行雲流水起來。
“小旦。”軒轅傑邊動作著,邊懶洋洋的喊了一句。
“奴才在。”小旦從帳帷後麵掀開一角,走了進來。“主子有何吩咐?”
“沒什麼吩咐,就是本皇子累了,想休息。”眼見著今天的“工作”做的差不多了,軒轅傑漫不經心的一收回手,將繡帕往旁邊一擱。“便在這歇著。”
“主子”小旦一驚,忙道:“這可是皇上的龍榻,您——”
“龍榻?”軒轅傑純真的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唇邊笑意狡黠:“本皇子可不認識什麼龍榻,隻知道啊——”
軒轅瀚說著,將軒轅瀚的大掌往自己麵前抬過來,往他的袍子上麵一擱。
“看,是父皇舍不得本皇子,不讓走呢。”
小旦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好半天都沒能反映過來。
最近他的主子變化的有些太大,小旦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因為個什麼原因,就是感覺不甚舒服。
“父皇,您真是的,怎麼老拉著傑兒的衣袍不撒手啊啊,原來是父皇想要和傑兒一起睡呀。”軒轅傑嘻嘻笑著,對著那躺在龍榻上麵不省人事的軒轅瀚說著話。“那傑兒就聽父皇的。”
說完,他緩緩一抬頭,水眸中一片清明的冷凝。
“知道自己要怎麼出去說麼?”
對上那雙本來應該純真無暇的眼睛裏頭彙聚著的深沉色彩,小旦心中一跳,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慌亂,隻得匆匆點了點頭。
“娘娘您這個大忙人,可真是讓姐妹們好生惦記啊,臣妾一直都沒有見著皇後娘娘,想念的很吶!”一向與皇後不對盤的翎妃,一見前段時間不受皇上待見的趙緋玉聽聞皇上病重的消息就巴巴的趕著,過來了養心殿看望,這心裏頭啊,是一肚子的嘲諷話就說出去。
趙緋玉冷冷的瞥她一眼身上的接近正紅色的緋色霓裳,心中惱火著,便冷聲道:“妹妹這身衣裳還是鮮豔啊!本宮瞧著,可是最近織衣局又進了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將這樣的顏色拿了出來,妹妹你還留在這個時候穿?”
這話明麵上是說織衣局的不是,但是在場的人,心裏頭都有數,這是皇後在擠兌翎妃呢。
隻不過是一個地位在自己之下的侍妾罷了,竟然敢穿著這樣最接近正室能夠穿的正紅色!
簡直是不把她這個皇後放在眼裏!
“哎呀,娘娘您說這個呀。”翎妃嬌嬌一笑,道:“實不相瞞,這是皇上前些日子新賞的時新料子,皇上說,臣妾適合這樣鮮豔的顏色,穿著更顯得人比花嬌,這不,臣妾就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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