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武林大會還剩三天,在象山留宿一夜後次日白靈就帶著美人一同向象山主峰行去。
象山主峰,聞其名就應該能猜想出是高棱俊俏的山峰,但是現實比猜想更殘酷,象山主峰因為身處高地,常年積雪,所以很難有馬兒能上到頂峰來,在象山主峰的半山腰還可以看見馬匹車輛,再往上就鮮少看見代步工具了。
那麼來象山主峰的人都是如何上的這高峭的陡峰呢,那就是輕功了,因著這一客觀條件,能來象山主峰參加比武大會的人已經被淘汰了一批殘次的。因此此處雖沒有武林門派,但是每逢武林盛會,必在此處舉辦。
白靈的輕功上這個象山主峰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她身邊有一位完全不會武功的美人,這就非常加大了他們前行的難度。在借著馬車走完去象山主峰的前半段路後,峰坡陡增,馬車已經不能再前進,白靈與美人隻好下了車。
山道上零零散散走著些人,因為名門正派都很早就上了象山主峰並且都安置下來,剩下的都是小門派或者像白靈這種前來湊熱鬧的遊客。
她終於到象山主峰來了!為了這次的出行她可是在府裏埋伏了好久,最後好不容易抓住了穆言外出的間隙偷溜成功。一直都喜歡湊熱鬧的她怎麼可以錯過這競選武林盟主的大會呢,好歹也是穿越一場,見見世麵還是必要的。
因著積雪這裏的溫度極低,所以上來前白靈就為美人買好了裘衣,自己因為習過武,不是非常怕冷,因此隻加了一些衣服。白靈送走車夫後將備好的幹糧往肩上一背,“走吧,我們上去吧。”
她拉著美人的手就要往上走,卻聽見有人在喊,“姑娘稍等。”
回頭看去,隻見一名衣著華貴手握折扇的男子正朝自己走來,那人麵如冠玉,庭如滿月,但是眉眼間卻有種放蕩不羈的感覺,兩種不同的氣質混合在一起很是奇怪,“這位姑娘與公子,請問象山主峰是從這邊走嗎?”
“……”這不是廢話嗎,隻有這一條路啊。
見兩人都不言語那人敲了敲手中的折扇,“姑娘與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容貌姣好啊,我方才從那邊的路上就看見你們,被你們深深地吸引所以前來問路。”
雖然是在誇自己,但是這個人的腦子是不是不轉彎,就這一條路,還斜的沒法再斜了,你恨不得在山下就可以看見山上走路的人,還那邊的路,你自己挖了一條路出來嗎?雖然這人玉樹臨風,貌若潘安,但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更喜歡美人這樣秀色可餐的類型,所以白靈很敷衍地說,“就從這上去就行了。”
“就這條路嗎?”
“隻有這條路啊。”白靈滿腦袋黑線,“不然你從哪裏上來的。”
男子用折扇指了指道路旁灌木叢林,“我從山下來,但是上到這邊被林木擋住了去路,所以才來問一下路。”
這人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用輕功上來的?白靈有點驚訝,但是細細觀察可以發現這人衣著單薄,可見內力深厚。白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是那種恃強之人,很怕在外麵得罪武功高強的人,於是她下一秒就突然謙虛起來,她笑著說,“公子從這裏上去就行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白靈這笑剛剛顯出來他就跟著誇了起來。
這句話讓白靈的笑繃不住了,她抽了抽嘴角,“多謝公子誇獎。”
“那我們就象山上見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開心什麼,總之是異常喜悅,他笑嘻嘻地道了別後施展輕功霎時間就消失在了白靈的視野。
武功高是高,就是腦子不好使。白靈想著,對方才一隻在身後站著一言不發的美人說,“我們也走吧,在這待久了冷,小心感冒了。”
說罷她伸手去觸了觸美人的指尖,果然冰涼,她急忙抓住他的手放在手裏捂著,因為美人的手比自己的手大了不少,所以捂完這邊那邊又涼了,白靈很是著急,“這衣服不暖和嗎,你是不是很冷啊。”
“白靈不要擔心,不冷。”
“不冷你的手還這麼冰。”白靈像個老媽子念叨著,恨不得立刻跑下山去再為他買件狐裘大衣。
“白靈我們還是趕快到山上去吧。”
這話倒是提醒白靈她一直的煩心事了,因為白靈自己上這山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她個子比美人小了許多,又是女孩家,想一路用輕功帶著美人上這象山主峰還是很不容易的,大概中途需要休息個四五遍才可以,但是美人總是誇她武功好,自己到時候氣喘籲籲要死不活樣子的話豈不是很丟人。
她想了想,看了眼雲霧環繞的象山主峰,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我們去象山大概要分三段,因為這山峰太高了,越往上空氣越稀薄,所以每走一段我們就停一會,好讓你適應一下不同的空氣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