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妙菱站了起來,悄悄地往旁邊挪了挪,警惕地看著那張因為狠毒而變得難看的臉。
“嗬嗬,妹妹這才是說笑了呢,我是溫柔嫻淑的長姊,怎會做出來那樣的事情呢?”看到對麵的人兒臉上終於不再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夏清荷晃了晃手裏的匕首,噙著一絲冷笑。
夏妙菱一時想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麼,隻得盯緊了她的動作,然後慢慢地向門口挪去。
“妹妹是想去叫人嗎?”夏清荷也隨著她的動作挪了兩步,“妹妹是咱們夏府尊貴的嫡女,怎麼能勞妹妹大駕呢?不如還是讓長姊把人叫進來好了。”
說完,她把本來指向夏妙菱的匕首指向了自己的左臂,微微用力,那華貴的粉霞錦綬藕絲羅裳就被劃開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露出了裏麵的合歡裙。
不待夏妙菱反應過來,夏清荷就把那匕首扔到了兩人之間,然後捂著左臂跌坐在了地上,大聲尖叫:“啊!”
門外的丫鬟聽到尖叫,一時也分不清那聲音到底是誰的,都慌亂地都簇擁著進來了。
下人們進來的同時,夏清荷眼裏的淚唰地就掉了下來,順勢假裝暈倒在了地上。
“大小姐,大小姐您怎麼了?怎地進屋時好好的,沒一會就成了這幅樣子?”她身邊的丫鬟彩蝶連忙上前把她扶了起來,滿臉的驚慌。
夏妙菱眉心緊擰,冷哼出聲,“長姊倒是演的一出好戲。”
“二小姐為何這般說我們大小姐,我們小姐雖然不是嫡出,但也是咱們夏府的小姐,斷然受不得這些委屈,今日之事,我們是一定要去找老爺討個說法的。”
那彩蝶一臉憤憤然的說完,就招呼著其他的丫鬟將還在裝暈的夏清荷扶了出去。
“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難道真的傷了大小姐嗎?”蘇嬤嬤把其他人遣了出去後,上前著急地問道。
夏妙菱搖了搖頭,“我若說是夏清荷自己做的,嬤嬤可是信我?”
“這是自然的!您是我看大的,您的脾性奴婢自然是信得。”蘇嬤嬤連連點頭,然後臉上又帶上了難色,“隻是方才這屋裏隻有您跟大小姐,這事怕是說不清了。”
“二小姐,方才老爺身邊的人來傳話,說讓您現在就去大小姐的院子一趟。”她話音剛落,門外的丫鬟就進來稟報。
夏妙菱點了點頭,把那丫鬟揮退,冷冷地說道:“她動作倒是快。”看來這夏清荷今日來就是抱著這目的來的,想必昨日沒能殺死自己,她也著急了。
“小姐,這可怎麼辦是好?”蘇嬤嬤著急地走來走去,“若是讓您悲傷這樣狠毒的罪名,您的名聲可就全完了。”
“嬤嬤莫怕,我自然有法子應付。”夏妙菱在看到地上匕首時,微微一笑,“你且把這匕首包好,隨我一起去她那院子便是。”
蘇嬤嬤連忙點頭,從懷裏拿出帕子包著那匕首跟在她身後走了出去。
一眾人到夏清荷的院子時,夏老爺已經等在了那裏,不過他的身邊並沒有夏清荷,反倒是剛才那牙尖嘴利的彩蝶。
“妙菱,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她進來,夏老爺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問道。他自然是相信二女兒的,可大女兒院裏的丫鬟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他也不好完全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