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妙菱帶著淺淺的笑意,欠了欠身,“爹爹,長姊呢?這事還是聽長姊說一說吧,妙菱也糊塗著呢。”
“我們大小姐現在還暈著呢。二小姐您也太狠了,本來我們小姐覺得昨日沒參加您的生辰宴席,怕影響了姐妹親情,今日特地過去給您賠禮道歉。”
“不想您竟拿著匕首要殺大小姐。若不是大小姐躲避及時,隻怕不單單是劃破了衣裳這麼簡單的了。”
彩蝶說著就跪在了地上,望向了夏老爺,“還請老爺替咱們大小姐做主,嚴懲二小姐,否則咱們大小姐以後還不真得讓人害死了。”
“妙菱,你長姊確實還沒醒呢,你告訴爹到底是怎麼回事,若真是冤枉了,爹自然會替你做主。”
“爹爹,您且寬著心再喝些茶水,容我跟這丫鬟說上幾句。”夏妙菱笑著把茶杯遞到夏老爺手裏,轉身看向了跪著的彩蝶,“你方才說我要殺長姊,那你說說我為何要殺她。”
“您自然是嫉妒我們小姐才貌和性情,怕入宮後會被我們小姐超越,所以才想殺了我們小姐,好能一除後患。”
彩蝶看著她,一臉憤憤然的樣子。
夏妙菱點了點頭,“好。那我再問你,你說我要殺了長姊,可是你親眼看見的。”
彩蝶頓了頓,隨即義正言辭地說道:“奴婢並未親眼看見,但是奴婢聽到大小姐尖叫後就立刻衝了進去,我們小姐倒在地上,衣服被劃破了,而那匕首就在二小姐您的腳下,當時屋內隻有您跟大小姐,不是您做的,還能是誰!”
“嬤嬤,您把那匕首拿出來,放到爹爹麵前。”夏妙菱笑著吩咐道。
蘇嬤嬤點了點頭,恭恭敬敬地把匕首放到了桌上。
“嬤嬤,我問您一個問題,從小到大,您可見我碰過任何鐵器嗎?”夏妙菱指著桌上的匕首笑著問道。
聽了這問題,蘇嬤嬤恍然大悟,她拍了下自己的大腿,也跪在了夏老爺身邊,“老爺,奴婢剛才被豬油蒙住了心神,竟然忘了這件事。”
“您可還記得二小姐小時候手上總起紅疹,後來一位雲遊的郎中說小姐是不能碰任何鐵器的,隻要一碰自然就會起那紅疹。”
經蘇嬤嬤一提醒,夏老爺也想了起來,摸著胡子點了點頭。
“爹爹,倘若真是女兒拿匕首刺向了長姊,那女兒的手裏是該長紅疹的,您看看女兒的手上有是沒有。”
夏妙菱說著把青蔥般的玉手伸了過去,那上麵白皙嫩滑,沒有一點紅疹。
“看來此事確實不是妙菱所做。”夏老爺雙眼微眯,喃喃自語道:“當時屋內隻有你們姐妹二人,難道竟是那清荷自己所做嗎?”
想到這種可能,他不由地勃然大怒,猛地一腳踹向了跪在一邊的彩蝶,大喝道:“賤婢,你家小姐到底是使的什麼心思,你快從實招來!”
“爹爹,爹爹,此事您冤枉妹妹了,冤枉妹妹了呀。”
不待彩蝶回答,內室傳來一聲急促的女聲,不是那夏清荷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