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曜就看不慣她這副裝出來的可憐慘樣,嘭的一聲將手裏的藥瓶放在床頭櫃上,語氣陰冷道:“吃了它。”
安知離眼神一顫,想起昨天被灌藥的經曆,嚇得問都沒問一句,拿起一粒藥倒入口中,兌著水咽了下去,苦得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她從小就怕苦,所以昨天避孕藥也沒敢吃,才會導致那樣的結局。
厲少曜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頭憋著一團火,嘲諷道:“不要再給我裝模作樣,這是治病的藥不是毒!”
安知離心尖一顫,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是那位主治醫師,按照吩咐,專門來查看安知離的狀況,確認無礙後,剛準備出去,就被厲少曜叫住。
男人語氣中帶著寒意:“給她配幾副中藥,配好後監督她喝下去。”
主治醫師了然點頭,中藥恢複的快,對身體也好些,不愧是厲少,想的就是周到。
安知離卻感覺到心口的痛意蔓延至全身,剛才的妄想徹底被粉碎。
她就說男人怎麼會好心讓她吃藥呢,原來是想看她吃苦的樣子。
早該知道的,在被逼著喝下那瓶藥的時候,她就不該有任何奢望了。
鼻尖酸澀,安知離將整張臉都埋進臂彎中。
厲少曜的聲音還在無情的響起:“給我趕緊好起來,接下來好好照顧知音,不要以為裝病就能逃脫。”
安知離瞬間抬起頭來,水靈的眸子裏泛起淚花,整個人顯得那麼無助,卻還是低啞著聲音道:“一定要現在,現在去照顧安知音嗎?”
厲少曜神情微愣,眼中有慍怒一閃而過,隨即從嗓子眼裏擠出殘忍的話來:“不然我娶你有什麼用,起來,給我去向保姆學習。”
安知離麵上一片灰敗,捂著發痛的胃從床上起來,在厲少曜冰冷的視線裏,微微顫顫的向門外走去。
厲少曜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攥緊拳頭,叫來管家叮囑道:“我去公司了,給我看著她,別再搞出事來,否則讓她後果自負。”
程伯眼底劃過一絲了然,等厲少曜離開後,立刻跟在安知離身後,看著她跟在特護保姆身邊,聽著她講解,眼底充滿疲憊的模樣。
他立刻走了進去,語氣冰冷道:“安小姐,您應該跟著保姆學習一遍,她剛才怎麼做的,你也重複一遍,先生吩咐過了,如果您敢偷懶,會讓您付出代價。”
安知離麵色一白,想解釋自己現在沒什麼力氣,但對上程伯那張麵無表情的冷臉,心底瑟縮了一下,還是上前去攙扶著安知音的身體,學著剛才保姆交代的動作做了一遍,一套下來已經一身濕汗,渾身發冷。
程伯這才肯放過她,並且吩咐她接下來安知音的身體就交給她照顧,把保姆也請了回去。
中午又服了一味中藥,嘴裏苦的她差點吐出來,整個胃都在痙攣,安知離從來不知道自己能這麼脆弱。
扶著安知音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快脫虛了,身上的重量難以承受,腳下一個趔趄,安知音的身體立刻朝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