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我就睡了過去,再醒來時,是被桑青一把拽到外套驚醒的。
他驚恐的表情還停留在臉上,見我睜開眼,瞬間又大鬆一口氣的模樣。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馬上風死了。”
我又困又累,隻知道直直盯著他發呆,並不說話。
桑青對著我歎了口氣,將我扶了起來。
“愛情就是這樣的,糾糾纏纏,難舍難分。”他似乎對我和席宗鶴的事情產生了誤會,“席先生既然舍不下你,這是好事,說明你們複合有望。”
我閉著眼裝醉,就著他的攙扶坐進了車裏。
他開車將我送回了家,找不到我鑰匙,隻能大半夜的按門鈴。
顧霓過了半天睡眼惺忪來開門,一見我的樣子就板起了臉。
“怎麼喝成這樣?”
桑青笑笑道:“應酬嘛,難免的。”
他將我扶到房間床上躺好,又給我脫了鞋蓋好被子,這才起身離開。
桑青走後,顧霓端著杯水進到我房裏,將水杯重重放到了床頭櫃上。
就算一言不發,我也知道她在生氣。她一向是不喜歡我這個樣子的,從以前開始就不喜歡。她已經看過太多我爛醉如泥的模樣。
她放下杯子轉身就要走,我出聲叫住她:“三年前,顧源禮是不是又去找過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身形僵硬了須臾,似乎被我這番話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我加重語調又問了她一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你那時在國外!”她抿著唇,一陣風般坐到了我身旁,“我很害怕,可是當時你又不在。他每天都會去學校找我,見到我就追著我和我說話,我不理他就大聲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引來別人的注意。我沒有辦法,隻能去找了席宗鶴。”
她一股腦地將事情全都說了出來,與我猜測的幾乎不差什麼。
我輕歎口氣,將手臂擋在眼前:“你不該瞞著我。”
我以為她是一直與席宗鶴不對付才會選擇對我隱瞞這件事,可是她卻說:“是席宗鶴讓我不要告訴你的。他說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以後顧源禮都不會來騷擾我們了,我就聽了他的話。”
我扯了扯唇角,笑道:“你什麼時候這麼聽他話了?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房間裏一靜,半晌,顧霓的聲音重新響起:“我問過他。”
我一愣,拿開手臂看她:“什麼?”
顧霓垂下眼,精致的麵容上閃過一絲因回憶帶來的氣惱。
“我問他:‘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哥好好過?你是喜歡他的吧?’”她抬頭看過來,眼裏都冒火,“結果他回答我說:‘你哥這麼跟你說的?’還是那種好像我說了個驚天大笑話的語氣和表情,不屑又好笑,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生氣嗎?”
我知道,我能想象。
“這你的確錯怪他了……”
我與他有合約在先,顧霓問他的這些問題,在他看來是真的很好笑。
顧霓撇撇嘴:“你那會兒不是沒跟我說合同的事嘛……對了,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席宗鶴恢複記憶了?”
我這個妹妹,學習成績從小到大都名列前茅,偏偏在日常生活中,總表現出一種與智商不符的天真與低能。
我忍不住又歎了口氣:“顧源禮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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