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奇怪這個“喜糖”什麼意思,手機屏幕一下切換到了來電模式。
“小鶴……”
我一看是席宗鶴,連忙接起電話,才說了兩個字就被他打斷。
“你馬上到衡嶽山莊來一下。”他一頓,“就你一個人。”
他神神秘秘的,也不說什麼事。
本來我是要回自己住處的,被他這一打岔,隻好掉頭重新往郊區開。
衡嶽山莊離市區比較遠,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
車停在大門口,我自己下車進了小區,讓桑青他們回去了。
今晚月朗星稀,是個好天,夜風吹在頰上,不冷不熱,溫度適宜。
慢慢沿著小路往裏走,腦海裏不住猜測席宗鶴這樣著急讓我趕來會是為了什麼事,想著想著,手機一震,來了條短信。
“到院子裏來?”我低低念出聲,抬頭一看,前方已經能見到別墅了,院門果然是開著的。
周圍不怎麼亮堂,高大的樹冠互相簇擁著,風一吹,樹葉便簌簌作響,在夜晚顯出幾分陰森。
院子裏沒開地燈,我轉了一圈,到了房子另一麵,仍是沒找到席宗鶴蹤影。
“小鶴?你在嗎?”我探頭張望著,心中滿是疑惑。
“砰”的一聲,我沒有防備,被夜空中炸亮的煙火嚇了一跳。
接二連三的煙火升上高空,綻放開來,又化作金色的星雨紛紛落下。
我呆愣在那裏,看得目不轉睛。
煙火表演還在繼續,院子裏的燈忽地全部亮了起來。我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與席宗鶴恰好對視。
他走到與我一臂之遙的地方,將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拿到前麵,手裏捧著一隻精致的紅色皮質戒指盒,朝向我打開。
“顧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他不知是別扭還是緊張,說完這句話後也不再與我對視。
深紅色的天鵝絨軟墊上,是一枚玫瑰金的素圈戒指,沒有任何多餘的紋路,非常簡單大方。
我屏息著從他手裏接過戒指盒,問:“你的呢?”
他抬起眼,伸出右手將手背展示給我看,他的那枚明晃晃地戴在無名指上了。
我眼底霎時有些發熱,輕笑著將盒子裏的戒指取出來戴在手上,同樣舉起來給他看。
“我願意。”
在經曆過那樣一場無妄之災後,我更明白了要珍惜當下、不留遺憾的道理。
凡事都要趁活著,愛人也是。
聽到我的答複,席宗鶴從剛剛開始就稍顯僵硬的五官表情驟然鬆懈下來,唇角都不自覺微微上揚。
他展臂擁住我,把我緊緊摟進懷裏。
“謝謝你,顧棠。”他將唇壓在我的鬢邊,繼沒頭沒尾問我怪不怪他,又沒頭沒尾的感謝上了我。
不過,他要謝我的地方的確很多。
我回抱著他,與他身體相貼著。煙火很美,風很舒服,我閉上眼,心中情緒滿漲。
這樣的場景,我曾經做夢都不敢想。
“不客氣。”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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