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能夠自己下地活動了,左胸留下了一道扭扭曲曲的淺色疤痕。
玄鶴宮重新更名為軒銘宮,下人也全都換了一批新人。
她和辰兒的身份實在奇怪,好幾次聽到丫鬟私下裏小聲議論。
寒煙也並不放在心上,任他們說去,她隻要照看好辰兒就行了。
期間,邵銘軒來過兩次,替她徹底解除了身上的毒。
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無話可說了,他來一趟,什麼都不說又急匆匆離去。
當然,她是不能走出軒銘宮半步的。
“娘!”正在發呆的時候,辰兒叫了她。
“怎麼了?”
“娘替辰兒沐浴吧。”
寒煙手抖了一下,觸電般地抽回了手,把小家夥嚇了一跳。
“娘,你怎麼了?”
“沒事”寒煙平複好呼吸,“讓春兒替你沐浴吧,平日裏都是她。”
邵梓辰不知怎麼就使了脾氣,“不要,就要娘給辰兒沐浴,娘你是不是不喜歡辰兒了。”
小家夥很敏感,因為她看著他的時候眼神總是很複雜,甚至有閃躲。
寒煙知道再拒絕會讓孩子傷心,隻好答應了。
讓他自己脫了衣服爬進浴桶裏,寒煙拿著布老神在在地幫他搓著肩膀和背。
洗到一半小家夥突然站了起來,說想尿。
手裏的搓澡布一下子掉進水裏濺起一片水花,寒煙慌慌張張撿了起來,餘光便看到邵梓辰著急地擺弄著他那小嫩芽。
寒煙整個人一僵,將人抱了出來站到地上,直盯著那一處瞧。
邵梓辰伸手擋住,有些別扭,“娘,你看什麼啊娘,疼!”
小家夥不知道娘怎麼突然把他抱住了,還抱得那麼緊。
兩條小腿摩擦了兩下,憋不住直接尿了出來。
“娘對不起!”
“沒關係,沒關係!”寒煙用臉不停地蹭他毛茸茸的小腦袋,她不想哭的。
邵銘軒騙了她,騙了她,可她好高興。
她的辰兒
寒煙讓門外的侍衛去通傳一聲,她要見邵銘軒。
不一會兒便由人帶著去了禦書房,直直地站在大堂中央,不見下跪也不見行禮。
好半晌,邵銘軒抬起頭來,“你要見我,有什麼事?”
“為什麼騙我?”簡單幹脆,單刀直入,她沒那多心思去繞彎。
他告訴她皇子全都送去淨事房了,當時她差點崩潰,以為辰兒也
這些日子她甚至不敢去看,卻原來不是真的。
邵銘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騙我的,難道還少?”
寒煙無言以對,也不知他說的究竟是哪一件事。
“我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邵銘軒挑了挑眉,“你想什麼?”
“我想帶辰兒出宮,離開皇城。”
猛地拍桌而起,邵銘軒差點想擰斷這個女人的脖子。
寒煙也多少能猜到一點他的心思,無非就是不甘心罷了。
“你想要報複,想要解恨,我無話可說,就這一條命,你若是不取就放我離開。”挺立的脊背,寧折不彎。
邵銘軒冷冷盯著她,一直盯著,拳頭越捏越緊。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