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梁甜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
她曲起雙腿,用力地反抗起來,想要把那沉重的男人踹下床:“你不能碰我……”
身上的男人仿佛聽不見,強勢地掰開她的雙腿。
冷冽的嗓音響徹在房間裏,猶如魔鬼的顫音:“我為什麼不能碰你?你不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嗎?”
“……”
“梁甜,你敢給我戴綠帽子,就要承受我的怒火!”
梁甜猛地一僵,睜開眼,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就感覺身邊躺著個人,嚇得她失聲尖叫。
江牧珩剛迷迷糊糊要睡著,被梁甜一嗓子給震醒了。
“我是鬼嗎?我有那麼可怕?”他不悅地說著,伸手打開了邊上的床頭燈。
邊上的梁甜沒好氣:“簡直比鬼還可怕。”
她又做春夢了!
不,更嚴格來說,這或許就是她莫名其妙失去的第一次。
隻是可惜,她完全看不清夢裏男人的長相。
“你說什麼?”江牧珩探究的目光盯著她,他剛才雖然快睡著,但也聽到了梁甜嘴裏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咿咿呀呀的,雙腿也不老實,扭來扭去。
“沒有。”
“你剛才夢到什麼了?臉這麼紅?”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果真燙燙的。
這女人……該不會是做了什麼不純潔的夢?
“沒有啊。”梁甜還是在否認,眼睛卻一眼都不敢往他那裏瞟。
這可不是她一貫的作風,江牧珩當即就猜到了什麼。
一本正經:“你發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嗬嗬是嗎……”
“嗯嗯啊啊的,聽著像是叫春啊,怎麼,一晚上沒回來,你就饑渴了?”他伸手扳過她的下巴,故意貼近她,高挺的鼻梁就幾乎要撞上她的。
梁甜更是發窘,漲得小臉紅彤彤,拍掉他的手:“你別碰我。”
前一天兩人還在江氏集團鬧得不歡而散,他該不會以為今晚他回家睡一晚,她就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吧。
她的沉默看在江牧珩眼中,卻像是害羞了,他也不知今晚是怎的了,結束一個應酬之後,就隨口對司機報出了回家的指令。
話說出口,梁甜才有些後悔,現在不是跟江牧珩逞口舌之快的時候。
每每她頂嘴都會惹怒這頭獅子,引來他在床上瘋狂的索要,現如今她身體狀況特殊,她該順著他的毛,這樣才能保護腹中胎兒不受傷害。
抿抿唇,梁甜跟他道歉:“對不起,我這幾天工作太累了,壓力有點大,你能不能今晚饒過我?”
“切,你以為我稀罕要你?”江牧珩今晚本來就沒有碰她的打算,按照他的性子,如果真的想要,還會在意梁甜是睡著還是醒著嗎?
秦管家那番話始終是縈繞在他的心裏,讓他鬼使神差地回了家,沒去陶一心那兒。
剛才進來的時候他檢查過了,梁甜臉上的確有些紅腫的痕跡。
這個女人,就隻會在家裏跟他橫,到了外麵,還不是隻有吃別人虧的份兒?
心上某處軟了軟,江牧珩臉上還是一派譏諷地說:“我是怕自己沒滿足你,省得你要去外麵找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