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梁甜懶得再跟他多說,扯著被子躺下了。
江牧珩看她睡下了,很快也關了燈,和她鑽進了一條被子裏。
黑暗中,梁甜的呼吸一滯。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心安理得地和她睡一起的?
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他倒是挺會享受,還以為自己活在三妻四妾的舊社會呢。
這事要是擱以前,梁甜鐵定不客氣地給他胸口一拳。
但現在她懷孕了,江牧珩隻要不動手動腳,她就謝天謝地逃過一劫,剩下的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
第二天一大早,梁甜是從江牧珩的懷裏醒來的。
這男人的睡袍沒有扣子,梁甜的側臉就趴在他胸口,溫熱的觸感讓她醒來前一秒還貪婪地蹭了蹭。
這會兒卻像是沾染了什麼髒東西,猛地一下伸手給推開了。
慵懶的雄獅被吵醒,江牧珩大手一撈,將她緊緊箍在胸前,下巴頂在她的腦袋上,眼睛卻連睜都沒睜。
梁甜反應過來,他一定是把她當做他的心上人了。
頓時一股氣焰湧起,用力抬頭撞了他的下巴一下。
江牧珩吃痛驚醒,惺忪的眼眸中難得一見地帶著迷茫。
結婚前,他就和陶一心同居過,有那麼一秒鍾,他真以為自己懷裏抱著的是陶一心。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麼膽大的小野貓除了梁甜,不會是別人。
他單手揉著自己的下巴,另一隻手緊緊摟在梁甜腰間,這女人的腰身該死的細軟,真懷疑前幾次他使勁折騰的時候她會斷掉。
“江牧珩,你放手!”果然是她的作風,一大早就對他大吼大叫的。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擾我好夢,還撞我下巴?”
“是你勒得我喘不過氣了。”梁甜早就想好了理由。
“你臉怎麼了?”擱在她腰間那隻手轉移到了她的臉上,他的嗓音淡淡的,仿佛隻是詢問今天的天氣怎麼樣。
梁甜有些暗暗不爽,既然他問得敷衍,那她也就答得敷衍。
“沒什麼。”
就她那不肯吃虧的性格,還能任由別人打她一巴掌?
見她不肯主動對自己坦白,江牧珩蹙了蹙眉,像是故意要激她:“我是問你,又在外麵招惹什麼是非了?堂堂江氏集團的總裁夫人,被人打耳光,你還真是給我長臉。”
果然,梁甜經不起激,噌得抬起臉來瞪著他:“我被不被人打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反正外麵沒有人知道我是你老婆。”
江牧珩原本淡漠的臉色在聽完她的話以後,變得更加涼薄,似乎有一種怒氣,擴散開來。
他冷冽一笑:“說的也對,你被不被人打、被誰打我一點都不在意,不過在家裏,你是不是該嚴格履行你身為妻子的義務?”
“什麼?”他一個翻身就將梁甜壓在身下。
“昨晚上欠缺的,現在補上。”他舉起雙臂準備去脫自己的睡袍。
梁甜的心神狠狠搖晃,該死的,這一刻來得這麼快?
她肚子裏還有寶寶,絕對不能讓江牧珩壓到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