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在她的身體裏油然而生。
奇妙、不算陌生、但是令她感到害怕。
就算她再無知, 也應該猜到自己被人下了藥。
男人靈活修長的手指勾出她一聲又一聲的嬌/吟, 滅頂的快/感比曾經在電梯中的那一次更甚。
身體裏湧出的黏膩液體,氤氳在床鋪上,漸漸變得冰涼,與滾燙的體溫形成鮮明的對比, 讓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過了一會兒,桎/梏著她手腕的另一隻手也褪了下去,正當鹿呦呦鬆了一口氣, 以為他要放過自己的時候, 身體最敏感的地方突然感受到男人溫熱的鼻息。
還未等她出聲,男人滾燙的舌已經開始新一輪的侵襲……
她的身體一直都很敏感,在電梯裏的第一次他隻用了26秒就讓她爽得哭了出來。這一次在藥力的作用下,效果隻會更羞人。
幾分鍾後,顧盼升躺在她的身邊。
她被他弄得一塌糊塗, 床褥上全都是令人臉紅心跳的東西。
鹿呦呦慢慢地平複著自己的心跳, 有些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推開他了,好像連呼吸的力氣都是透支出來的。
想離他遠一些,但他卻偏要湊過來,有力的胳膊環著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摟進了懷裏。
黑暗之中, 鹿呦呦抬起眼眸,纖長卷翹的睫毛顫了一下,就撞進了男人夜色一樣濃鬱的烏色眼睛裏。
他慢慢地湊了過來,距離她的唇越來越近, 似乎是想要吻她。
這是一個很不簡單的吻,似乎可以輕易擊碎她所剩無幾的羞恥心和心理防線。
男人高挺的鼻梁和殷紅色的唇瓣上都帶著那種羞人的液體。這種味道她從來都沒有嚐過,摻著男人的唾液和牛奶味的沐浴乳,竟然有一種讓她心跳加速的魔力。
一吻過後,男人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她粉色的唇瓣。
夜色裏,他烏色的眼睛泛著情/欲的水光,往日裏矜貴清俊的麵孔,此時此刻染上了惡魔般的黑暗。
他抵著女孩發燙的額頭,聲音低而沉,帶了些許性感的暗啞,隨即問她:“喜歡自己的味道麼?”
你他媽的是……魔鬼嗎?!!!
鹿呦呦被他這句極為破廉恥的問題嚇壞了。
她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隻能震驚地瞪大了小鹿一樣的眼睛,任由他一點一點舔掉兩個人唇角曖昧的銀絲。
最後,她忍不住出聲製止他:“別、別吃……”
鹿呦呦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有潔癖的人。
她為了拍片子,可以淋雨一整天不吭聲,可以在沒有淋浴條件的山裏呆一個星期,也可以頂著暴曬的日頭在泥水裏打滾……
可是!這些跟現在的事情比起來!好像都不算髒了!
她紅著臉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他,這種衝擊是在泥水裏打滾一百遍都比不了的。
已經超越了她能承受的極限。
然而,顧盼升卻不打算放過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然後柔聲對她說:“很甜的。”
鹿呦呦:……
見她不說話,稀疏的月光映出女孩紅得滴血的臉頰,顧盼升笑了,繼續問她:“還難受麼?”
聽到他的話,鹿呦呦不由得怔了一下,雖然這一番折騰讓她筋疲力盡,但那種蟄伏在身體最深層的燥熱,已經消退了大半。
她乖乖地搖了搖頭。
顧盼升頓了幾秒,然後將她幼嫩的手牽到了一個帶著灼熱溫度的地方,雖然還沒觸碰到那層布料,卻也燙得她手抖。
他壓低聲音,湊在她耳邊,對她說道:“可是我現在很難受,你不幫我麼?”
聞言,她像是被蜜蜂蟄了似的,迅速收回了手。
可她的手還沒有徹底收回去的時候,顧盼升便迅速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扯了好幾次,都沒能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裏扯出來。
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攥得她手腕微微發脹,可是他的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小白眼狼。”
緊接著,他又補了一句和他矜貴的外表截然不同的垃圾話:“隻顧著自己爽。”
鹿呦呦本來就羞得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被他這麼一說,她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睜了。
2018年,“蕩/婦羞辱”這種思維依然影響著許多女性,鹿呦呦便是其中之一。
比起奮起反抗、維護自己的利益,這些深受落後思維影響的女孩們寧願選擇忍氣吞聲,或者采取更激烈的自殘手段。
她們寧願委屈自己、傷害自己,也不敢為自己爭取應有的東西。
生活的壓迫和職場的弱勢地位讓她不敢拒絕這份強加的痛苦。
再一次睜開眼睛,她眸色微顫,但卻已經下定了決心。
她伸出手,從枕頭下麵掏出一個藍色的正方形塑料薄片,顫顫巍巍地塞進男人的手裏。
這似乎已經是她能夠容忍的極限了。
她對他說:“我、我不想懷強/奸犯的孩子,我想好好工作,如果你真的想要,就拿去吧。”
她的話邏輯很差,好像是混沌著的大腦拚盡全力,才檢索出她最想表達的那些話,然後語無倫次地一口氣說了出來。
隻是,這個行為和這幾句話,深深地刺痛了顧盼升的神經末梢。
他猛地推開她,然後下了床,扯上窗簾,將窗外的月輝傾數遮掩,最終按下了點燈的開關。